“不可能是她的,不可能!”凌枫依然深信道:“絮儿她的蛊毒已经解了,怎么可能会是她,再说昨晚的那个时候,她应该还在房间里面睡觉,怎么会去杀人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冯谦反问道:“大人您忘记了吗?在竹林里面那几十条士兵的性命都是葬送在絮儿小姐的乱刀之下,难保絮儿小姐的蛊毒不会再发作,再去大开杀戒,再说济世堂跟先前死的那个赛华佗都是用药的,与那个苗人的毒刚好相反,也很难保不是那个苗人想借絮儿的手将用药之人给一一除去。”
凌枫连连摇头道:“就算你推测的是对的,那也一定不会是我的絮儿的,一定不会!因为她昨天才刚刚醒来,身体感觉很累,很早就睡了,所以昨晚一整晚她都应该是在房间里面睡觉的,不可能去杀人,再说她的刀从哪儿来的?还有她怎么去的济世堂,又怎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冯谦又道:“大人,您刚刚也说絮儿小姐应该在房间里面睡觉的,可是您又没有与她同床共枕,您又怎么会知道她在昨晚深夜之时究竟有没有悄悄地出去过?”
“这?”冯谦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眼下林絮儿的嫌疑还真的很大,毕竟她曾经在中蛊毒之时曾经杀过赛华佗,想必林傲那个大嘴巴一定将这件事情早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他不禁问道:“冯谦,为什么你首先怀疑到絮儿的身上,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风声或者是流言蜚语?”
冯谦点头道:“嗯,大人,那个林傲听说絮儿小姐已经平安的回到了梁府,而您又迟迟没有给他死去的师傅赛华佗一个合理地交待,他就借着济世堂发生的这件灭门惨案到处宣扬,说是絮儿小姐所为。”
“可恶!”凌枫握紧拳头,骂道:“这个林傲他哪只眼睛看到济世堂里的人是絮儿杀的,居然这样肆意地胡说八道,到时候一旦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这让絮儿以后还怎么出梁府玩?万一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怎么办?”
冯谦道:“其实林傲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道理?”凌枫紧皱眉头道:“难道冯谦你也觉得会是絮儿做的吗?”
“是不是她做的,我不敢肯定,因为济世堂里所有可能目睹这场惨剧的人都死了,一个没有幸免,这就刚好是死无对证,做的十分的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的痕迹。”冯谦叹道:“但是,我们四处询问过之后,有一个人说他曾经亲眼见过眼前的那一幕。”
凌枫急问道:“是谁?他看见了什么?”
冯谦答道:“是苏州城里一个打更的老汉,我们听他说当时已过子时,他打更刚好路过济世堂,却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于是他好奇地向里面走了走,只见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手里握着一把大刀从济世堂里面走了出来,他还说他隐隐约约看到那个女子生着一双绿眸,至于长相如何,他并未看清楚,因为他的心里很害怕,便撒腿就跑了。”
凌枫自信一笑道:“不会是絮儿的,冯谦照你刚刚所说那个老汉是说他隐隐约约看到那个女子生着一双绿眸,隐隐约约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他并没有看清楚,再说当时他那么的害怕,试问人在当时那么害怕的情况下,难免不会产生什么幻觉或者是错觉,所以他的话并不足以为信,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个杀人的是个身穿绿衣手持大刀,而且还武功高强的女子。”
冯谦长叹了一口气,道:“大人,您说的也对,可是怎样才可以洗清絮儿的冤屈呢?”
“不需要洗清,絮儿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我相信她!”凌枫接着道:“冯谦,如果杀害济世堂一十七口人的凶手是絮儿,那她昨晚一定出去过,我的絮儿她一不懂武功,不可能去济世堂里杀了那么多的人,还安然无恙的回来,二她不会轻功,更不可能从门口守卫的眼皮底下离开,所以如果守卫可以证明昨晚絮儿没有出去过,那就证明她没有杀人。”
冯谦点头,赞道:“大人,您分析的对,那我们这就去问问门口的守卫,看看他们是否见过絮儿小姐昨晚出去过。”
于是凌枫跟冯谦一起来到了门口的两个守卫面前,凌枫问道:“你们昨晚有没有看见絮儿小姐出去过?”
左边的守卫拱手道:“大人,我并没有看到一个人离开过梁府,絮儿小姐更是没有。”
右边的那个守卫也跟着道:“大人,昨晚一只苍蝇都未飞出过梁府。”
那两个守卫因为害怕被知府大人得知昨晚守夜被不知名的人给打昏,会被革职,所以不约而同地说着同样的谎话。
听这两个守卫回答地如此一致,凌枫长舒了一口气,得意洋洋地看着冯谦,笑道:“冯谦你听到了吗?我妹妹林絮儿她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外面的那些都只不过是谣传,谣传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懂,那是不可信的!”
冯谦恭敬道:“大人英明!”
“报告,济世堂的命案有新线索!”一个衙役迎上前来,急道。
凌枫冷喝道:“什么线索,快说!”
衙役回答道:“听说最近飘香楼那里住了一位很怪异的姑娘,那姑娘似乎也懂得苗人的巫蛊之术?可能是苗疆的女子,她会让人时哭时笑,偶尔还能够使人动弹不得,而且那女子一直都是穿着一身绿衣,没有人曾经见过她的真实样貌,或许跟她有关。”
“飘香楼?苗疆的女子?”凌枫抿嘴一笑,道:“我倒很想去一探究竟,也刚好为我的妹妹絮儿她洗清冤屈,我相信絮儿她一定不是他们口中的杀人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