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提前接到了相关通知,荷枪实弹的士兵检查过相关证件之后,那两扇高大的铁闸门就缓缓开启,就像是一个张开了大口的怪兽一般,透露出一阵阴冷的寒意,王若曦的脸色不由就有些发白。
高墙电网里面岗哨林立,一处两层的小楼却显得格外别致,楼前栽着成排的绿色松柏,环境极为清幽。
台阶下,一名戎装的女警早就等候在那里,大约有二十七八岁,皮肤白皙,细腻的鹅蛋脸散发着别致的妩媚,合体的黑色警服显得她英姿飒爽,系着的手枪皮带,越发衬托出她挺拔饱满的酥胸,柔软纤细的蛮腰和丰盈婀娜的臀部。
林辰暮刚下车,女警就迎了上來,向他敬了个礼,说道:“林书记你好,我是狱政管理科的徐雯涵,事情周监狱长已经给我交代过了,”声音犹如黄莺一般清脆悦耳。
“呵呵,徐科长,那就麻烦你了,”林辰暮和徐雯涵握了握手,笑笑道,只觉得徐雯涵的手很是柔软,就仿佛沒有骨头似的,不过林辰暮却是听说过,她可是蝉联全省警察系统大比武三届散打的女冠军,就算自己这样的两个,也不见得是人家的对手。
徐雯涵看了一眼林辰暮身旁还穿着网球装的王若曦,似乎在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并沒有说什么,只是转身领着他们往里面走去。
“林书记,你们在这里稍坐几分钟,王定强正在办手续,等一会儿就能过來了,”徐雯涵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又亲自给他们倒上热茶,虽然只是一般的茶叶和饮水机里的水,不过却也显得挺热情的。
林辰暮就笑着说道:“徐科长别那么客气,我们这次过來已经很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徐雯涵就笑吟吟地说道:“林书记可是大贵人,难得來我们这里一趟,我们周头儿虽然出去开会,沒在这里,不过却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替他好好招呼林书记的,要不然啊,等周头儿回來还饶得了我,”
“呵呵,周监狱长更客气,”林辰暮笑笑道:“还请转告周监狱长,以后到了高新区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让我也尽尽地主之谊,当然,徐科长你也一样,以后有什么,不妨给我來个电话,”
“那是一定的,”徐雯涵笑着说道:“还希望林书记到时候别忘了,”
王若曦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眼睛不住地往两人身上瞟,心里却是震惊不已。
她虽然年龄不大,可家里遭受了那么大的变故,也让她有了其他同龄人所沒有的成熟,尤其父亲关在这里,她对于监狱里的事情相对也关注得比较多一些,知道监狱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系统,外面的触角很难能伸进來,却沒想到林辰暮能在这里说得上话,而且看样子他和这里的监狱长都挺熟的。
说话间,门外就传來了脚步声,紧接着有人轻轻敲门。
“报告,”一位狱警进來后就大声说道:“王定强已经带到,”
王若曦一听,不由就激动地站起身來,亟不可待地抬眼就往门外看去,就见门外畏畏缩缩地走进來一个中年男子,虽然年龄不大,头发却有些花白,脸上满是沧桑,目光躲躲闪闪的,进门就怯怯地叫道:“徐,徐警官,你找我,”
“爸,”看到几年來日思夜想的父亲,王若曦不由就回想起这些年來的非人的生活,压抑不住心头的惊喜和辛酸,热泪夺眶而出,扑上前去一把将王定强死死抱住,哭得是惊心动魄、乌云惨淡,使人闻之辛酸,就连一旁的其他人都不由有些鼻头泛酸。
“若曦,”王定强一愣之后,看着怀里的王若曦,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这几年里,他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女儿,记忆中,女儿还是一个十**岁青涩的女孩儿,以至于他看到怀中的王若曦,仿佛就像是在做梦一般,哆嗦了半晌,才又抱住女儿,是老泪纵横。
“王定强,你也别伤心了,女儿來接你了,你应该高兴,回去之后啊好好过日子,可别再回到这里來了,”一旁的徐雯涵即便见多了这种情况也不由有些红着眼睛道。
“是,是,谢谢徐警官,谢谢徐警官,”苦了一阵之后,王定强放开女儿后,又颤颤巍巍地向徐雯涵鞠了一个躬。
王若曦也一抹眼泪,对徐雯涵说道:“徐科长,真是麻烦你了,”
“呵呵,不麻烦,”徐雯涵笑着说道:“你爸在监狱里表现很好,经常都获得表扬,他这一走啊,说实话我们还真有些舍不得,”
林辰暮看看时间,也说道:“是啊,咱们先走吧,已经给徐科长他们添很多麻烦了,”
这时,王定强才又注意到林辰暮,心里就有些嘀咕,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莫非是女儿的男朋友,看起來倒是蛮精神的,配女儿也配得上,却不料这时又听见徐雯涵笑着道:“林书记实在太客气了,这要是周头儿听见了,还以为我们沒招呼好林书记呢,”
徐雯涵那娇艳如花的笑容,看得王定强不由得就揉了揉眼睛,在监狱里待了几年,徐雯涵始终都是板起个脸,冷若寒霜的,收拾起人來也毫不手软,被狱友们称之为“冷面罗刹”,何曾见过她脸上如此灿烂的笑容,他险些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又一阵寒暄之后,林辰暮婉言谢绝了徐雯涵请他们留下來吃饭的盛情邀约,徐雯涵就亲自将他们一行送出了门。
看到眼前的那辆挂着政府车牌的豪华奥迪,王定强更是一阵头晕目眩,把女儿偷偷拉到一旁,悄悄问道:“若曦,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啊,”
“什么男朋友,”王若曦一听俏脸顿时就滚烫,娇嗔道:“爸,你瞎说什么啊,人家林书记可是高新区的党工委书记兼管委会主任,人家是同情我们,所以才肯施以援手,”
“啊,”王定强一听不由就大感震惊,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巨疼,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