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叶佛祖见孔宣实力远高于白云,不过转瞬便追上了自己。见他一身高手气息,站于半空,神态泠然地说道,心里就一阵阵发愣。这成教教主,真不怕师弟灾殃,而被责罚?还愿意以命抵命?自己也就说说,还不定敢那么做,青丘山那位护犊子可是三界出了名的。其实他也很矛盾,如果不找个挡箭牌,怕是不用等周成去找他麻烦,自己就得先死在这三界独一无二的五色神光之下。无论如何,分说一番,也好保命!
孔宣却是不管,径直以青色神光一边追一边刷。此时城中却是有无数的佛子,金刚之类的,连罗汉也不少。不明情况下,却是尽皆飞到半空,想要拦住孔宣,救下迦叶佛祖。
“尔等却是找死,怪不得我!”孔宣望着这漫天飞舞的佛门弟子,却是老大一阵怒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送上门来死,那岂能怪我孔宣!
说完,孔宣径直全力祭出背后五色神光,照着漫天飞舞的佛子金刚,罗汉之类的就是一下猛刷!
“啊!”顿时天地间一阵惨叫声,只见五色神光闪过,哪里还有什么佛子金刚,罗汉,尽皆被刷入了五色神光中,或是上榜,或是身化灰灰去了。这还不算,孔宣一刷之力,径直往城中冲去,大半个城的建筑都被刷进了五色神光,甚至连带那守城大军军营,也被刷掉了一小半,十几万人瞬间便被刷进了五色神光,孔宣倒是没有以那五色神光天然布成的先天五行绝杀阵杀死他们,只是禁锢在里面!
“道友切莫动手,听迦叶细细道来!”
迦叶佛祖见正反不是个事,便硬着头皮,拖得一时是一时。
孔宣见那厮要拖延时间,心里好笑,却也不介意看他闹闹笑话,权当看西方教笑柄了:“我便听你聒噪,好叫你去了那丝侥幸。你西方教若论三千释门大法,却也颇有成就,条条皆可证寂灭。奈何准提师叔行事多有偏颇,似你这厮道心没有,佛心全是烂水,居然也能修到大罗金仙后期,真个乃是荒唐无比。西方教倒是多有例外!”
迦叶刚见了孔宣以五色神光齐聚,不但远超自己预先估计的实力,居然还一下刷倒了准提教祖的菩提大阵,此时一刷破城,落进漫天佛子金刚的威势,更不是他能挡此时却是哪里还敢回口反驳,只好忍气吞声。此时不比前时自己以接引神幢逃脱,也不比那算计好的以那骑象罗汉引白云入瓮之时的轻松。此时的孔宣,展现出来的威势远超前两次,背后那五色神光刷人刷物就在一念间,天下再快的遁光又哪里能逃得过这能刷落天地玄黄中所有人与物的先天五行神光。似孔宣这等实力怕是各教门下第一了,说他凭那先天五行本命神光有准教主实力,此时的迦叶佛祖也断不会反对。
迦叶佛祖生得早,实力不算太高,但是见识却颇高,保命的东西知道不少。他却是知晓此番即使有那接引神幢,怕也是接引不得,一旦落进那五色神光组成的先天五行阵法,没有教主实力怕是出不来了,何谈一个接引神幢的接引神光。即使能逃得一死,他迦叶又岂能冒那种奇险。接引神幢和七宝妙树杖靠不上,便需要另想办法,法宝不是万能的,人有时候显然比法宝有用多了。
“迦叶虽名为本是西方教一喽啰,如何行事还不是看人脸色?还不是听人指挥?似我这般却是远不如孔宣兄弟在青丘山的地位,成教教主一职的尊崇就不用说了,名义上是后土娘娘所立,实则却是两位圣人的命根子,三界之中谁敢说个不字?教主和那石忠教主威名,委实仅在三界圣人之下!”
迦叶边说边看孔宣脸色,就怕他一个不喜,便用那五色神光刷过来。他倒不是无来由地怕孔宣,只是先前借助大阵之势,打也打过了,偷也偷袭过了,该死不该死也都死在那五色神光之中了。可等人家孔宣五色神光齐聚,显出无边威势,他却是只想保得一命。
孔宣见那迦叶一边真话,一边假话,倒也看的好笑。此人却是最怕死不过,哪里有半分忠于西方教之想法,所想所做皆是为了成就一方佛祖,独揽西方教教祖以下的大权。他也真个乃是人才,误打误撞间连连戕害同门,居然还被接引教祖以佛门众生大道开脱了过去。毕竟是开天就跟在两位西方教祖身边的人啊,果然受圣人怜爱,怕不是和师傅有些相似。
“你且说说,让我如何饶你!”孔宣作势飞起背后五色神光,威吓道。
迦叶佛祖想了半天,随即有些犹豫地说道:“莫不如教主先退回临水城,等我,等我去见过教祖,领了教祖手谕,便放了城中关押的白云道长如何?”
孔宣心里不由暗笑,这厮逃命之时,还不忘为自己再抓一根救命稻草,既要逃命,又想推掉私自放走白云的责任,还想暗示自己,他迦叶佛祖背后还有那西方二位教祖。
“迦叶,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平曰里做大梦吧。刚才我早已言明,此番定要以我之力救回我家白云师弟。莫论你威胁也罢,顾左右而言他也罢,我终将是要带走他,你若不想吃了这五色神光之灾,便速速放出我家白云师弟,我便做主放你一放又有何不可!切莫等我杀了你,再自己去找寻我家师弟,让你失了这逃命机会!”孔宣倒不是不能杀了这迦叶,自己去找那城中的白云,不过迦叶这厮历来心狠手辣,免不得他给白云下了什么套子。
“杀不得,教主切莫杀我。计算之时,我便想到了万一有事,已用本命舍利为引,施了那佛家保命手段,嫁衣神功。将自己与那白云道长的命连在了一起,你若杀我,便是杀他!”迦叶佛祖闻言,脸色大变地说道,真个怕孔宣不信,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你,你这厮果然忒过无耻!”孔宣闻言,不由大怒,这佛门嫁衣神功他倒是特别听后土师叔说过,乃是西方教秘传佛法,极少有人会。此法分两种,一种是让自己治下的沙门佛子曰曰修炼,但最后修炼的功力,尤其是那些功德善果皆被那一佛之主夺去,乃是佛祖秘法。二种乃是以佛法在元神中留下烙印,嫁衣,嫁衣,别人做衣新娘穿。乃是喻示,施法之人沾染因果杀戮,结果却是会连累其他人受死。这倒是佛门为了管束教下的佛子众生,从而弄出来的法术。
迦叶佛祖果然受西方教二人器重,怕是早已被传了此等秘法,不然也不会实力在千万间暴涨若斯,直追众多阐教二教下的顶尖高手。不过说道根本,这嫁衣神功却也是西方教赖以快速增长实力的方法。
“迦叶,你这厮切莫乱来,如若伤了我家小师弟,便是上了封神榜,我老师逆天而为怕是也得出手灭了你真灵!”孔宣真个怕他狗急跳墙,是以狠狠地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