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发生什么事情她记得不清楚,只是隐约摸索到一个冰凉的可以缓解炽热的柔软抱枕。她像是沙漠行走半月的人终于瞧见绿洲,哪里会让对方逃开?
不过简单的拥抱并不能缓解体内升腾的热气,不久之后她听到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对方还用双手推搡拒绝,动手反抗来着,不过那点力气实在是小,都被*了。
具体经过不知道,但醒来之后场面多狼藉她有印象,连那人是谁都不敢看,吓得脸色苍白地离开了。她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坚守的元阴没了,而是自己竟然将人强了。
慌不择路逃到外头,她这才知道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高大奇怪的建筑,还有不少机关术士常用的飞行法器,但脑海中却有一段小小的记忆在暗示这些东西很寻常。
仲孙沅抬手汲了水扑面,这才发现那些温水已经变凉,让她肌肤都冰冷得有些打颤儿。
她理了理原主的记忆,有些怜悯地扯了扯嘴角,为那个小丫头感到悲哀。穿上浴衣,她正要思考未来的路,却听大门处传来一声巨响,旋即有一个暴怒的女声响起,对着她叫骂。
“君沅,你这个赔钱的小贱货立马滚出来!”
这个熟悉的女声传入耳畔,属于身体的相关记忆涌入脑海,顷刻之间便吸收完毕。
睁开眼,仲孙沅的眼中闪烁着冰冷之意,暗中紧了紧拳头。这个女人……当真是蛇蝎心肠!
“谁让你逃的?”仅是两个呼吸之后,一个烫着金色大波浪长发的女人便怒气冲冲地大步逼近,抬手就扯拉仲孙沅的长发,不过她脚下移走两步,恰好避开对方的手。
那个浓妆艳抹,满身酒气浓烈熏人,见她躲开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道,“你这个*,谁让你逃了?你逃了我们娘儿俩吃什么?”
定金都收了,她还乐滋滋地去大喝一顿,正想着明早收到剩下来的尾款,哪里知道会收到中介人的追问电话,还气急败坏地向她追要定金和巨额赔偿!
她正在酒吧喝得醉生梦死,哪里知道发什么什么事情?可是那个中介人提及巨额赔偿却让她的酒醒了大半,瞬间一个激灵,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问还好,一问差点将她气得吐血!君沅这个贱丫头竟然没有好好服侍大款爷,反而逃了!
这个死丫头知不知道,她这样的行为会让她们娘儿俩喝西北风?
“娘儿俩?呵,亏得你还有脸面说这话……也不怕遭天打雷劈!你真的是我母亲?”
仲孙沅开口,稚嫩软软的声音昭示这具身体的年纪不大,这个发现让她更加怒上心头。
眼前这个自称是身体原主母亲的女人到底有多狠,竟然敢将自己女儿卖给那几个酷爱虐待的男人?要不是原主抽搐倒地躲过一劫,之后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呢!
这具身体的名字叫君沅,根据记忆来看,似乎是面前这个女人的女儿。
不过三天前这个女人和一个特殊俱乐部的小管事勾搭上了,并且主动提议要将女儿的初次卖掉换取一笔财富!
君沅无意间偷听到这个女人和小管事签订分赃的比例,顿时人生一片黑暗。
然而君沅天性懦弱,而这个女人对她从小就是打骂不断,积威已久,她也不敢反抗声张,便将这个事情默默忍了下来,天真地期盼着母亲会恢复正常。
但是就在今晚,这个女人哄骗君沅喝下掺了药的水,并且收下那个俱乐部的定金!君沅心生绝望,暗暗吃下藏在身边的药片,那是她上药剂课偷偷配制出来的,会引发全身肌肉抽搐。
那种药剂足以致死,但死前又会让人痛苦不堪!
君沅死了,临死之前被仲孙沅夺舍了身体,连带她的记忆一道融入仲孙沅的脑海。
“你……你这个贱丫头说什么呢……”女人面上色厉内荏,心虚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