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纨又试着伸了一下手,还是一下子就被金文玲躲开了,他的神色非常含混,排斥之中还带着一点儿莫名其妙,好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先例的,更何况金文玲的情况非常特殊,若是他暂时还接受不了……
纨贝勒没有再碰他,他表现得成熟冷静,规规矩矩地穿好了衣服,坐在了对面的床上看着他。
金文玲心里充斥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很随便,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他非常不想继续留在这个房间里,抬起头来看着纨贝勒,他看起来非常懂事,也没有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在这方面真的比自己成熟一些。
“我想回家,回城里。”
“好,我送你。”
“不用,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金文玲爬起来穿好了衣服,简单收拾了随身的东西,正要推门出去,忽然间又转过身来瞧着纨贝勒,他还是坐在那里没有动,月光照在他颀长的身形上面,把他衬托得非常落寞。
“后天开机时,我会准时回来的。”他好像没什么反应,他就那样看着他,并不离开,直到纨贝勒叹息了一声,脸上又显现出往日里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
“炸子鸡,我懂,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害羞着呢,让小金子送你回去,到家了告诉我一声啊。”
金文玲乖巧地点了点头,拿着行李出了门,他没有去别的房间唤醒小金子,而是径直出了酒店的大门,沿着外面的公路信步而行,拿出手机按下了快捷键,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忙音只响了一下,电话另一端很快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文玲?”
“你能不能来接我,我在百渡风景区度假酒店外面的公路上。”
挂上了电话,金文玲漫无目的地闲逛了起来,他的思维有点儿含混,就好像刚刚被穿越过来的那段日子一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晚以前,他自认为是笃定这份感情的,可是身体却那么的排斥他,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相当熟悉,简直就像几年前自己全身赤|裸着从水晶棺中醒来的时候,澹台流光那种近乎粗暴的碰触一样让他感到不适和屈辱。
之前的亲热明明没什么问题,为什么当想要进一步的时候就会这样,难道自己根本接受不了同性之间的亲密行为。
他穿越过来的时候还太小了,就连男女之事都是一知半解的,不过正因为年小没忌讳,所以这方面倒没有受到过什么封建礼教的荼毒,只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在现代社会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现代社会民风开化,一些先进的欧美国家都已经立法承认了同性之间有效地建立家庭关系,所以随着金文玲三观的逐步稳定,他也并没有觉得同性和异性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差别,更何况娱乐圈儿里这种事天天都在上演,实际上他本人就有不少位政商各界的名流追求者,只是在遇见纨贝勒之前,他并没有过令自己上心的对象。
金文玲自暴自弃地走着,心里记挂着玉良纨会怎么想,要不要跟他联系,可是现在通话的话,也许会克制不住内心的诉求,跑回去见他,那种尴尬的排斥感他不想在短期之内再经历一次。
前面有一段几十米的地方没有路灯,看样子是这个路段的电路出了故障,如果是女孩子路过这里,可能会比较谨慎地打电话叫上同伴来接,可是金文玲根本没有在意,依旧默默地朝前走去。
就在这时候,身后亮起了车灯,还有几声鸣笛的声音,听起来是一部不错的车子,金文玲浑不在意,稍微往路边靠了靠,并没有停下脚步。
车子又按了几次喇叭,说话间开到了金文玲身边,余光一瞧,是一部豪车,一看就是富二代们出来鬼混的时候用来撑门面的货色。
车窗摇了下来,车里一共四个人,都带着太阳镜,手里还拿着香槟,想必是知道这里是著名的外景地,没事儿闲的来拼拼爹,没准儿能搭讪上几个明星。
由于害怕被偷拍,金文玲虽然夜间外出,依旧带着太阳镜,只是身上价值不菲的高档成衣还是勾勒出他非常出挑的身材。
那几个小开吹了口哨,坐在副驾上面的那个还搭讪道:“小兄弟,这么晚了去哪儿啊?上来,哥哥送你一程?”
金文玲冷笑了一声,也不搭茬儿,自顾自地往前走,那群小流氓儿还不死心在后头开车跟着他,也是合该坐在副驾上的小子不作死就不会死,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伸手似有若无地摸了一把金文玲的大腿。
金文玲蓦地回过头来,一脸肃杀之气,隔着车窗一把掰住了那人的手腕子,膂力一较,活活把那人拖出了车窗之外,一把掼在了地上,上前来薅住了前襟儿提了起来,左右开弓赏了他n个耳光,打得眼冒金星找不着北,原地转了三个圈儿,吐了一地大金牙。
车上的几个小混混看见兄弟吃了亏岂肯善罢甘休,停了车跳将下来把金文玲团团围住,他懒得理他们,自顾自地往前走,后头那个带头儿的挂不住面子,一抬腿照着金文玲的后腰就踢了过去。
金文玲头都没回,一伸手抄住了他的踝骨,手腕微微往前用力一带,就把那人的裤裆扯到跟前,举手成刀在他腰间一砍,那人的大胯就叫他活生生卸了下来,一条腿耷拉在地上,瘸了一般吃不住劲儿,一个狗啃泥扑倒在地上。
他杀性已起,索性停了下来,回过头去很不耐烦地对着剩下的人说道:“还有谁?只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