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贝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看不出来,云萝和澹台流光都是隐忍的人,并不习惯于在别人面前表露过多的情绪。
到了宿舍十号楼下面,纨贝勒指了指楼上:“4楼442。”澹台流光有点儿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你都找到这儿来了,就算我不说,也挡不住你几秒钟啊。”纨贝勒歪着头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之前在玉家老宅跟云萝谈过一次,他是动了念头的,就看澹台流光到底怎么想了。
“不过咱们得把话说在前头,爱琴海那档子事儿到底怎么回事,要是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你也甭想见我哥。”
澹台流光叹了口气,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很精致的樱花小礼盒,丢给了纨贝勒。
“带回去给文玲吃,请柬随后就到。”
纨贝勒低头一看,礼盒上面写着荣太楼总本铺几个汉字,卧槽,这是发喜糖的节奏?纨贝勒心中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叔儿,魄力就是不一样,才认识不到一年竟然强势逼婚。
一面心中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自己要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在圣上面前讨一个位份,虽然周围的几个小虾米一直纨嫔纨嫔的叫着,这会儿都侍寝过多少次了,明面儿上连个官女子还没挣上去呢……
正想请教请教经验,再一抬头发现澹台流光人高腿长,早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宿舍楼里,有心跟进去八卦一下,又怕被人发现了尴尬,这个时候就想起苏杭的好处来,打算先把果冻带回去给蜜蜜吃,然后在自己卧室的电视墙上面看人形针孔摄像头回传的信息。
……
澹台流光推开了宿舍的大门,发现云萝正背对着自己收拾内务,他之前当勤务兵的时候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里,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间收拾得纤尘不染。
听到开门的声音还以为是纨贝勒,转过身来说道:“你怎么……”
“回来了”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停住了,很平静地看了澹台流光一眼,叹了口气,开始把自己已经从背包里拿出来的衣服又一件一件地收了回去。
他当了几年勤务兵,后来又加入仪仗队,每一种工作都非常纪律严明,让他的性格变得十分隐忍,几乎对任何事情都可以保有一种成熟冷静的态度。
默默地收拾好了东西,也不理会站在门口的澹台流光,一错身打算从他身边借道过去,却被他伸手捉住了胳膊。
云萝没有说话,试探着挣了几下,没有挣动,他沉肩坠肘手握成拳,肘部猛地向后发力,袭向了澹台流光的肋骨,后者反应很快地躲过了他的攻击。
云萝趁着他躲避的空当,另外一只没有被捉住的手里迅速地连发了三颗血滴子,澹台流光见到危险,本能地把云萝推到了安全的地方,伸出装置着铁骨的手臂在空中一挥,那三颗原本袭击自己的致命武器立刻停在原地不动,维持着高速的旋转。
血滴子无论在谁的手中,最后都会听命于安装着动力装置的人,云萝叹了口气,转身就走,身后的血滴子却在这个时候朝他激射而来,绕过了他的身体,打在宿舍门上,织就成了一片铁网。
“云萝,这个功能我还没有教给你。”身后是澹台流光听不出什么语气的声音。
云萝伸手扭动着门把手,却发现那些铁网非常紧致,单凭自己的人力根本不可能打开这扇门,他自暴自弃地狠命捶打着宿舍的大门,白皙的指节很快就渗出了血迹。
澹台流光很快地从背后抱住了他,把他的身体从门口拖开。
“云萝,你为什么不说话?”
“澹台少爷,你让我说什么呢?”云萝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回过身来站直了笔挺的军姿与他对视着,原本一直都很驯顺的态度也跟着傲气起来。
“论金钱、论权势,我在你面前根本就没有发言权,我本来出身行伍之中,可是就连打架都打不过你,我唯一还能保有的东西,就只剩下自己的尊严了。”
澹台流光沉默地看着他,眼神变得焦灼起来,他俯身吻了他。
云萝睁大了眼睛,从没有过的行为让他不知所措,本能地咬了下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牙齿碰到了一个金属质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