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玲看了看这个站直了就像熊瞎子的男的,故作娇弱地往自己怀里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被戳中了一个反差萌的萌点,还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走走就回去吧。”
他深吸了一口入夜之后、沙漠里凌冽的空气,竟然觉得有些喜欢这种空旷的感觉,无论前世今生,他都生长于京畿繁华之地,塞北大漠却很少涉足,这个地方,让他想起了自己从前儿时的一个玩伴,他后来成了大漠的王,扯旗造反了……
金文玲放任着自己的思绪天马行空,忽然觉得身边凌冽的空气以自己可以感觉得到的速度在不断变暖。
他扭头一瞧,就看见纨贝勒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都散发着暗红色的光泽。
“你在做什么?小心被人发现了!”
金文玲用身子护住他,非常戒备地看着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一片胡杨林。
“嘿嘿,这个地方我早就找好啦,放心吧,不会有人看见的,就算有,大不了让苏杭把他格式化。”
金文玲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实是杳无人迹,不过他生性多疑,还是不太放心。
“别这样,我不冷。”
“没事儿,就快到了,你看。”
纨贝勒指了指前面一处地势比较低洼的地方。
“别闹了,这儿哪里有什么温泉,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说有就有啊。”
纨贝勒的身体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那个地方,细软的沙土地竟然开始下陷,成为一个漩涡的形状,从漩涡内部,生在出不断蔓延的石脉,好像一个*,最终内部涌现出了非常温热的泉水。
“这不就有了吗?”
“你也太胡闹了,我不是和你说过……”
“擅自更改地脉会造成风水巨变,那是以前了文玲,现在……”
纨贝勒放眼眺望着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他温良的眼神变得君临起来,声线之中透露着隐约的王权。
“整个地脉都要听从我的调遣。”
这男人,利用冥府的酷刑,反其道而行之,用自己被剔去的龙骨悄无声息地蔓延到了地心深处,他心机深沉,不在古往今来的任何一位帝王之下。
金文玲原先觉得自己会跟他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哔了狗了,虽然他一点儿也不讨厌这只大金毛。可是事到如今他才慢慢地品出滋味来,与其说是玉太傅的法术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倒不如说是自己好像飞蛾扑火一般,一步一步按照他的引导,沦陷在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子所织就的情网之中。
“中宫玉氏,你有没有……”
金文玲关心则乱,鲜少激动地捉住了他的衣领,把纨贝勒壮实的身体扯得向前踉跄了一下。
“算计过我?”
纨贝勒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就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文玲,你都跟我处了快两年啦,怎么还这么清纯啊……”
他有点儿苦笑着把金文玲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发。
“这个世界上,唯有爱是算计不来的,想要别人的真心,唯有用自己的真心来换啊。”
这天真可爱的话从一个擅长权谋的男人口中说出,有种说不清的催情意味,特别是当金文玲抬头看他,依稀带着少年纯真的眼睛,年少的王者,像极了曾经的自己,承担着相似的权柄,他却依然可以活的那样干净,让人从心里产生出一种类似卑污的*,想要玷污这纯洁和美好,想看他因为*受到压抑而变得混沌的眼神,为了自己,从善良变得邪恶。
金文玲拉扯住他的衣领,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冷……”
交换喘息的当口儿,金文玲呵着温热的气息,说着双方都心知肚明的谎言。
“走,我带你去洗澡。”
纨贝勒把他凌空抱了起来,衣衫散落在温泉周围,被氤氲出的水汽遮挡起来,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