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已经不是那个除了理想一无所有的人了,至少眼前就有一个倾心依靠的关雅儿,不是很远的地方还有个爱子如命的顾芳怡。所以,一定要活着回来呀,宇文佑心道。
雨当天夜里就停了,让跑马场晒上两天太阳干爽起来,马球比赛就在无数人的期待下开始了,他们都压了大把的银子啊。
“阿佑,你的马队行不行啊?”宇文桓略带担忧的目光从南安郡王府那边收回来,又看了看宇文佑这边温吞吞的几匹马,苦着脸道,“我可是压了一万两银子在你身上。”
“好兄弟,真够意思。”宇文佑对宇文桓的家当有些了解,知道他拿出这些钱来很不容易,心中有些感动,“放心吧,这场比赛我们赢定了的。”
“希望吧。”宇文桓不甚在意地挥挥手,他大手大脚惯了,对银子的不舍通常只在掏钱的那一会会儿,况且这钱是为了给宇文佑撑场面的,就是明知道必输他也会压上去。
参加马球比赛的有三家,宇文佑作为主人,他只用等南安郡王府和阁老府的马队觉出胜负,然后跟胜的那一方比就可以了。
镇国公府的马队,不,阁老府的马队从人到马都是极其得精神漂亮,一出场就引来了人们的赞叹。相比之下,南安郡王府的马队就低调得多,但行进步调井然有序,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散兵游勇对上正规军,结果是毫无悬念的。众人欢呼着鼓掌,暗道南安郡王府的马球队果然名不虚传,还好没压错宝。
“老哥哥,对不住哇,这些马都被那几个孩子给放野了,完全不懂得合作。”镇国公满脸歉意地朝杨阁老拱手,他的马队败得并不是很难看,况且对手又是盛名在外的南安郡王府,输了也没什么。只不过马队是以阁老府的名义参加比赛,现在输了,他还是要说声抱歉的。
“老弟你说这话,真是折煞我也。”杨阁老压抑住心中的失望,连忙托住镇国公的手臂道,“要不是老弟你帮忙,我可要垫底啦。”
两个发须皆白的老人家相视大笑,显然他们都认为镇国公府的马队赢不了南安郡王府是正常,要是连宇文佑也赢不了,那就是不正常了。坐在不远处的南安郡王听见这话,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忽的想起了杨阁老找他借马的事情来。
杨阁老找南安郡王借马队是私下里进行的,说外面已经设下了赌局,赔率惊人,眼看还会再变。他希望南安郡王把最好的马给他,然后两家都压阁老府赢,那不就赚翻了?两家经过前段时间的折腾,都耗损了不少元气,正好趁此机会大赚一笔。
杨阁老是好意,奈何南安郡王不领情,他觉得杨阁老是在欺负他不够聪明,你用我的马赢了我,然后还要分我的钱?
什么叫你的钱?
我的马赢来的钱,当然是我的钱……
两位大佬就这么谈崩了,杨阁老怒气冲冲地去找离开王府,扬言道没有南安郡王府的马,他也能赢了这次马球赛。
南安郡王就嗤地一笑,赢,赢个球!目光瞥向宇文佑,这个去年还默默无闻的小皇子被一众权贵簇拥着,谈笑风生,潇洒自如。南安郡王忽的明白了,宇文佑挑衅他南安郡王府和阁老府不是什么少年意气,而是想用他们两家的声望做垫脚石,成就他宇文佑的地位。这场马球赛实际上就是一个宣告,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宇文佑不是好惹的。
以前只知道宇文佑身家不小,但有钱又怎样呢?多少腰缠万贯的富豪不也要在他们面前赔小心。可宇文佑以一己之力在两大世家的夹攻下全身而退,这就不能不让人吃惊了,没看见京城排得上号的人都来这里看马球赛了吗?不管宇文佑将来会怎样,但现在得罪他肯定不会是个好选择。
南安郡王忍不住叹了口气,长江后浪推前浪,盛年不再啊。
休息了半个时辰,“嗵!”鼓声响起,冠军争夺战开始了。见识了宇文佑的雄厚财力,人们很有兴趣看看宇文佑的马球队是什么水准,毕竟这么好的马场,要是连个像样的马队都没有,那就太可惜了。
相较于观众们的热切,宇文佑和南安郡王倒是十分淡定,球进了就叫好,失误了就叹息,即使那是对手的马球队。
南安郡王府和阁老府对战的时候,是连赢两场,到了宇文佑这里却是一胜一负,那就要进行第三场了,这可是极少有的情况。有人就嘀咕,郡王爷不会是放水了吧?
第三场开始,人们就瞪大眼睛盯着球场,可惜什么也没发现。这也难怪,竞争如此激烈,双方又都是高手,即便有猫腻也不是他们这些坐在看台上的人能发现的。眼看着时间就快到了,两边的比分却是一样,不会是要平了吧?
“时间到!”喊声刚刚响起,又一个球飞进了球门,是宇文佑这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