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月较之朱禄颖却是平和自然的多,虽然她的内心的难受程度一点不亚于朱禄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她明白,有时候,爱一个人,并不需要完全的去占有。
正尧很欣慰花清月能够明白,她也很感激花清月对自己如此的通情达理。宁安也对花清月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以前一直将花清月贼女贼女的喊,但是此刻却见花清月哪里有半分贼女之样,这不禁让宁安顿时也觉得愧疚。
三人在废院大厅中交谈了一番之后,便离开往京城回去。
对于正尧悔婚一事,已然传遍了整个京城,相信在京城之中没人不知道这件,而在皇宫中的嘉靖知道此事之后,更是雷霆震怒,立即要正尧等人入朝上殿。毕竟是自己的赐婚,如今搞成这般模样,他要是能够沉得住气,那他就不是嘉靖皇帝了。
未时时分,太和殿上又出现了一大帮文武官员,其中自然有靖王、严嵩、正尧、柳彦等人,同时还有宁安和朱禄颖二人。
百十个文武官员个个唯唯诺诺,低着头不敢仰视堂上。正尧也好,靖王严嵩也罢,都沉默不语,静静地站在原处。
堂上端坐的是嘉靖,一脸的冷意,不愠不火。而右边的则是沈贵妃,只是沈贵妃的表情也显得很是严肃和神色凝重。
少时,嘉靖终于清了清嗓子,一扫堂下众人,冷言道:“谁来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说嘉靖得知了正尧与朱禄颖的婚事已经告吹,但是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嘉靖却不知道,这也是他将正尧等人叫上殿来的原因。
嘉靖此言一出,顿时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怔,听其预期,倒像是在追究责任。眼下这种境况下,谁敢站出来说话,那必将会是自找麻烦。因而在听到嘉靖说完话之后,大部分官员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而这时严嵩却左跨一步,上前道:“启奏皇上,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本是皇上赐郡主与李大人大婚的日子。只是途中生变,婚宴最终不欢而散,婚事也就此作罢。”
严嵩说的模棱两可,虽然听起来屁大的的事情一样,但是仔细琢磨。倒像是严嵩在故意把此事说的轻松,让人好去多加联想。
“哦?那到底是何原因?”嘉靖立即追问道。
“回皇上,这件事……”说着,严嵩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一旁的正尧和宁安,似乎在意有所指。
正尧此刻一脸的尴尬,一旁的朱禄颖则是板着脸,至于宁安,未等严嵩把话说完。宁安立即站上前去道:“父皇。别问了,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此事儿臣一力承担,与其他人无关!”
未曾想到,宁安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认错,而且还想一个人将此事扛下来。有很多时候。不得不说宁安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女子,倒有几分巾帼英雄之貌。
“皇上!这一切与公主无关。是微臣没有将话说清楚,让皇上误解微臣了的心意实在罪该万死。还请皇上责罚!一切罪责,微臣一力承担!”见宁安一上来乱认罪,正尧立即对着嘉靖辩解道。
正尧明白宁安的心意,再怎么说,宁安都是公主,皇帝的女儿,所谓虎毒不食子即便宁安犯了错,也不会受到什么责罚。而一旦嘉靖怪罪正尧,轻则贬为庶民,重则满门抄斩。不所以宁安才会在第一时间将罪名揽在自己身上。
但是对于正尧来说,这欺君之罪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皇帝赐封的亲事公然违抗,那就是抗旨不尊,这两条罪名加起来,自己足以死上两次。然而一旦宁安承认全都是她自己的责任,那就默认宁安与正尧在大婚之日做了无媒苟合之事,此事若是传出去,那就对公主的清誉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坏。
这是正尧所不想看见的,所以,即便被问罪,正尧也不想把宁安牵扯进来,尽管其实大家都知道宁安本来就身在其中。
可是宁安听了却不高兴了,立即又道:“父皇,别听他的,一切都是儿臣的原因。”
“皇上,是臣之错,与公主无关,还望皇上三思。”
“父皇……”
“皇上……”
“砰!”
就在正尧与宁安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抢着为对方承担后果,让旁人羡慕不已之时,却听堂上突然一道强而有力的拍桌椅的声音突然想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嘉靖的一道怒言。
“够了!”嘉靖斥责一番,又道:“朕不管你们谁是谁错,朕只知道此次大婚是朕亲自赐封的,若是有什么不满,跟朕直说便是,缘何要闹到大婚当日?你们这么做叫靖王日后怎样面对世人,你们这么做,叫平阳郡主如何见人?你们可以想过这样做背后有多少人会在背后对你们指指点点?”
嘉靖的一番痛斥可谓是点明要害,正尧与宁安此举,无疑就是向天下人宣布要悔婚,让靖王与朱禄颖日后在天下人面前难堪。
“请皇上责罚!”正尧与宁安相继跪下道。
嘉靖正色道:“哼!你们二人实在太过胆大妄为,今番不责罚你们,朕威信何在?孟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