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并非本少爷故意为难,只是最近我‘金镶玉’正准备为当朝首辅大人严大人准备一份过年厚礼聊表心意,故而四处寻找美玉良石,以此人工合成一块至尊玉,一旦严大人他高兴了,届时我蓝田县定然也会受到恩泽的。再加上,你那死了的儿子欠我的债还没有还完,正好你有这块玉,本少爷拿走咱们就互不拖欠了不是?”那一身锦衣华服的金少爷笑言道。
金少爷,乃是蓝田县另一巨头势力的公子,也只有这金家才勉强能够与蓝家抗衡。金少爷名叫金祥裕,与他家字号“金镶玉”的读音倒是很相近。
金镶玉,听名字也知道是做什么生意的。相比于蓝家只做玉器生意,尤其是蓝田玉。从开矿,造玉,贩卖,基本上就是一条流水线,这金家却是物业比较多,什么典当行,什么首饰行,什么钱庄,都有。不过也只能如此。金家才有与蓝家抗衡的资本。
蓝田县的矿业比较多,除去官府占有的那一部分,剩下民间所有的一部分其实很少的。然而就这样。蓝家也占了剩余的百分之七十左右,其他人包括金家,总共加起来也就百分之三十还不到,这点便能够看出来。这蓝田县的玉器玉石也有多么发达,多么暴利。
金家相比蓝家在蓝田县的年岁当然差了很多,不过金家发展却很快。短短三代人,即是从金祥裕太爷爷金满楼开始,这“金镶玉”便在蓝田县占了一席之地。而时至今日。在金镶玉父亲金钱多的打造之下,“金镶玉”已经成为了蓝田县第二大的商行,仅仅次于传承多年的蓝家的“玉生烟”。
“金少爷,你家里那么多钱,又何苦为难老身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呢?之前你不是已经说了我那儿子欠你的钱在他死后就一笔勾销的么,怎么金少爷你现在又提及呢?难不成金少爷你要出而返?”
何老太一身褶皱衣衫,破破烂烂,看起来穷困潦倒之极。而听她与金祥裕的对话。已然可以想象何老太现在是孤寡老人一个。儿子也都死了。
见此情形,正尧和袁海云都是一阵不忍,虽说他不知道金祥裕的身份是什么,但是不管怎样,也不能够如此对待一个孤寡老人,于是正尧立即踏步上前。一把从那名大汉手中夺过了那一京白玉佩。
“连老人家的东西也抢,你们跟土匪强盗有何区别!”
正尧愤怒的斥责了一声。随即冷眼瞪向了那金少爷金祥裕。
寒风忽然乍起,兀自地劲吹。卷起阵阵狂沙,让人无法睁眼。而此时此刻,周围是一团的寂静,静的似乎可以听到那时而缓慢时而急促的脉搏声。
“哦?”
金祥裕第一时间还没有发觉有人走过来,待他反应过来时,正尧已经将那名大汉手中的京白玉佩抢了过去,不禁令他感到一阵讶异,竟然还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嚣张。
只见金祥裕上下左右细细打量了正尧一番之后,然后略带蔑视的道:“小子,本少爷的事情你最好少管,否则惹恼了本少爷,我叫你休想活着离开蓝田县!”
金祥裕可不是恐吓正尧,他这么说,也是有他依据的。这时的小院门口已然围满了人群,但是大多数都是看热闹的,根本没有一个站出来劝说什么的,可想而知,这个金少爷是多么的不好惹。
要是换做一般人这么欺负一个老太婆,相信世间再怎么人情冷暖,也不会连一个人都不会站出来,但是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金家少爷。别说一般人不敢惹,就连这蓝田县的县太爷也是不敢惹的,要知道,金家一年赚了那么多钱,其实真正到手的也就其中的百分之二三十,其余的全都送给京城里面的达官贵人,收的最多的就是严嵩!
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若是惹恼了他们的财神爷,那他这个县令也是当到头了。
以金家这种有权有势的家族,想要弄死弄废一个人,那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在他金祥裕看来正尧不过就是一个穷酸行人,想要弄死他,再简单不过来了。
“老婆婆,赶紧起来,这种人你跟他说这些人话他也听不懂的。拿着,这京白玉佩是你的,谁人也不敢乱来!”正尧根本连正眼也不瞧一下金祥裕,而是将地上的何老太扶起来,顺势把京白玉佩送到了何老太手中。
何老太见到这一幕却是被吓着了,又见金祥裕突然寒光一闪,似乎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动了敌意,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于是一把将正尧的手抓了过来,然后激动的道:“这位小哥,这个玉佩老身不要了,你……你还是赶紧离开吧,不然的话……”
何老太没有把话挑明,但是明眼人一看何老太的眼神便知道,若是正尧再在这么纠缠下去,保不齐金祥裕真的要动手了。
在蓝田县与金家作对?除非你是蓝家人,否则的话,那就是找死!
“想走?哈哈哈,你当这蓝田县是你家后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告诉你,本少爷现在心情很不爽!”金祥裕冷眼一瞟,略带愤怒的说道。
随即他右手一挥,只见他身旁的两名大汉立即将正尧给围住,似乎就要出手打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