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激动,坐下来,我们今天是要谈判的,你忘了吗?我的狙击手!”严寂看看我,铁直的脸上还出现一丝微笑,只不过这微笑让我更火了。
“嗯?你知道我是狙击手?”听刭严寂的话,我不由一愣。
“我当然知道,就如同你知道我是爆破手!”严寂今天好像已经打定主意,话不惊人死不休!
“你,你真是爆破手?”
“当然了,三级爆破手,中国特种大队华东队区!”这种国家的超级机密在严寂的嘴里,和聊家常好像没什么两样。
“你真是三级爆破手?纽约十六年间的诡异爆炸案都是你干的?”幸好我的心脏比较健壮,不然刚才严寂所说的那些话中,随便哪一句都能让我心梗。
“是啊,干得还算漂亮?”严寂很大方地点点头,一点都没有犹豫就把所有的事,一个人担去了。而且他也没觉得自己干得那些事有什么不对,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漂亮,死那么多人,当然漂亮了。不过,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做恶梦吗?杀那么多辜的人,你良心上过得去吗?”做一次深呼吸,一边说着,我一边慢慢向严寂靠近。
“什么辜不辜的?”严寂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一个外星人,“辜不辜都是杀人,我们做战。杀个人还有什么恶梦又良心的?你忘了吗?有这种心理的人是不可能进战的!心理测试这一关就过不去!”
“耻!我们以前是为国家,为民族而战。杀人是为了保家护国。你现在杀人就是犯法,是罪恶的行径!”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音方落,双手就突然紧握成拳,而我与严寂此时的距离也只有不到五米远了。
“对了,有一件事我还要问你!”严寂似乎没有看出我的剑拔弩张,突然回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球。
这个小球大概比鸽卵还要小一些,浑圆隙,上面还银光闪闪的。
“我当初从部队离开的时候,只是一名三级爆破手,不过这些年我也算一直勤学苦练。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进步。我真的很想当一名彗星,彗星你懂吗?”严寂见我不再说话,他就自顾自地接着对我说。
我决定不再理这个疯子。他现在需要的是一副手铐,我就不信自己会抓不到一个现身的爆破手,就算他是彗星又怎么样?
“你看这个小东西,是我最近新研究出来的。”严寂的眼角在说话间,有意意扫过我正在向他靠近的身体,“它可厉害了,砰,能把这间房子里的东西全部炸做飞灰,你信不信?”说完话。严寂把那个小银球放在手上颠两下。
听到严寂的话,我立刻停下脚步。这个老东西真是太狡猾了,身边居然还常备这种武器。这种事我只能信其有,不敢信其,一旦真像他说得那样,我岂不是要给他陪葬?
“咦?你怎么站着?坐啊。我们还有事要谈呢!”严寂还故做很殷勤地招呼我。
我两腮的咬合肌抽动起来,强忍着自己的冲动。慢慢伸出手拉开一个椅子坐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严寂手里的小银球。
“纽约唐人街青龙帮的人也是你炸死的?”我咬着牙问道。
“不是。唉。我老了,哪能还像你们年轻人那样。不过呢,我收了一个徒弟,这些年这几桩事都是他帮我做的!当然了,我的这个徒弟很笨的,只会使用,不太会开发,害得我这么一把年纪还得给他制作半成品。”严寂一付很奈的样子。
“少说这些废话!我就是想告诉你,以青龙帮的爆炸现场来看,你应该算彗星了。彗星的标准就是痕,你已经做到了!”看着严寂手里还在把玩着的银球,我几次预谋要出手,但都被我控制住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谁知道我的话音刚落,严寂那刚刚和善一点的脸色突然又凝出冰花,一只手握着那个银球,一只手支着桌面人跟着站起身,看着我的双眼中杀机横现。
“你,是,死,神?”严寂的这四个字,哪一个掉到地上都能见坑。
“我是什么关你什么事?”这回轮到我坐着,严寂站着,我翘起二郎腿,故意扭头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