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燕轻眉忽地从地上坐起身来,转过头望向我。
“我想死。小眉,燕子老大的事从头到尾,我们都是在明,他们在暗。我们这样太吃亏了,我想也许我们也应该玩一回暗箭。”说话的时候,我的眼睛在夜色中发着光。
“你的意思是…………”
“我想既然他们这个爆炸局布得这么好,我就应该被炸死!你说呢?”
“不行!”燕轻眉领会我的主意,但是坚决地摇摇头。
“为什么?”我不理解地问。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一个在部队里的军人吗?你现在有家人,有事业,有朋友,有地位,如果你死了,你想没想过会出多大的漏子?”燕轻眉的话像连珠炮一样。
“什么漏子?”
“你死,就要把你的遗体运回国,东仙那边就要为你办葬礼,很多人都要参加。我们要不要告诉这些人真相?不说的话,他们会多伤心,咳,尤其是你那两个尾巴;说的话,这事就非砸锅不可。”燕轻眉给我分析得有理有据。
“那也没办法。只能试一试了。”我听到燕轻眉的话,沉默半天,这才咬咬牙,坚决地对燕轻眉说。
“不行。我不同意,你这么搞会把局面弄得越来越复杂。”燕轻眉很倔强,死话也不干。。
“小眉,如果不这么做,我们永远都是被动挨打,想让局面有突破,现在这就是一个好机会啊!”我并不放弃,继续在劝燕轻眉。
燕轻眉瞪我一眼。也不和我说话了,倒头就躺回树叶床上。
“小眉!”我翻身爬到燕轻眉身边,碰碰她的后背,“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你赶紧回去睡觉!这事说不行就不行。”燕轻眉连头都没回,就断然拒绝我的要求。
“要不这样。小眉,我死的事秘密处理,不声张,就当是怕我的亲朋好友伤心!”挠挠头,我只好退而求其次。
这回轮到燕轻眉不出声了,我就直直地盯着她半边脸,等着她进一部的反应。
“飞谜,你真决定这么干?”燕轻眉叹口气,翻身再次起来,抓起我的一只手。“我总觉得不对头,万一出事……”
“不会出什么事的,你放心!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遗体,你看那房子炸得那么厉害,哪会有什么遗体,对不对?”我笑了,这笑就像偷到鸡的狐狸。
夜风轻轻吹过,夜空如洗,点点星光。开心就好手打我已经好久没有试着露天过夜,让我想起部队里的训练生话。
不对。我的房子啊?我明天要赔人家多少钱啊?痛哭中,还是不对。这个钱我得让国际刑警拿,我才不当那个冤大头呢!
第二天一大早,燕轻眉就跑到房子灰烬那里。房子的灰烬中已经闻讯来了不少的警察和消防官兵,警车上的警笛震天地响着。
燕轻眉跌跌撞撞地跑到灰烬中,也不管干净还是脏,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大声痛哭。燕轻眉哭得也太惨了,让旁边那些警察和消防员都觉得鼻子酸酸的。
后来燕轻眉干脆就晕过去,警察见状,急忙叫来救护车把燕轻眉送去医院,而他们自己也就是忙过一会儿后,又采集一些现场的物什后,依次离开了。
唯茜是混在那些警察中间走的,燕轻届让她去了试训营,这段时间她只能在试训营呆着,哪也不许走。我的秘密除了燕轻眉,就只有她知道。为了不让她泄露,只能先去燕轻眉在国试训营的公寓里住一段,而燕轻眉也正好可以开解她。
我最惨了,在那片过夜的小树林里足足呆了两天才敢出来。这两天,燕轻眉以回原地拜祭我为由,给我偷偷地送过一些食水,不然我非假戏成真了不可。
燕轻眉比我还惨,她当天被送到医院后,硬是在病床上睡了一觉才敢装做醒过来。她从醒过来后,就一直在逼着让自己不停地哭,从早哭到晚。工作也不做了,连mke和john李也不见。
mke和john李不明真相,以为我真得死了,眼圈都红红的。想来劝劝燕轻眉,燕轻眉还不见面,他们两个也只有扼腕相叹的份了。
两天后,我就像一个野人一样,走出那个树林,鬼影子一般消失在这个我第一次感觉像自己的家一样的地方。
一周后,燕轻眉稍稍回复一些精力,好歹能上班了。不过上班也是谁都不理,自己偷偷地还哭过几场,看得mke和john比的心酸。
最搞笑的是,这段时间纽约的大家还给我搞了一个衣冠冢,把我的一丁点“遗物”埋在墓地里,又立一个碑。
mke找一个神父,为我念了好几遍圣经,现在气氛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滚汨。燕轻眉不知道是真入戏了,还是偷偷弄过眼药水,在我的墓前又是伤心的一顿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