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着脸,看一圈这眼前的人,喘了半天的粗气,这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双眼望着脚下的大理石地面,牙关咬着连牙床都出血了。
怎么可能?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个人能冲进千军万马之中,把燕轻眉打晕,还从容离去?三国时的赵云和关羽也不过如此。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们见到没有?”我沉默很久,才突然开口问道。
“见到了,见到了,楼里灯都开着,我们看得很清楚。那个人身材高大,国字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像铁铸的!”john李很快地点点头,向我说道。
“对了,他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话!”mke也补充道,他刚才被我吓蒙了,这些事他也才想来来。
“他留了什么话?”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说他把燕带回老大那里,说你如果敢的话,就去他老大那里找!”mke赶紧把自己的话说全。
“老大那里?”我闻一愣。
“是啊,他还说你知道他是谁!”john李继续补充。
听到john李的话,我的心里仿如雷击,一下子什么事情都明白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除了黑豹还有谁有这种本领,千军帐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对不起,赵经理,我们……”宋翻云现在也很难受,还要向我道歉。
“行了!”我挥起手,打断宋翻云的话,“这件事不怪你们,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你们挡不住他很正常,别说来这里。就算是一个营部,他想进去拿什么就能拿到什么!这件事怪我,没有把事情想清楚,让他们得手了!”说完,我长叹一口气,这几天,我都叹了n次了。
“那怎么办?”方容一直在继续给我揉肩膀,突然开口问我。
“行动结束,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俱乐部里的人也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剩下的事是我一个人的。”我身形萧索,站起身,独自走向俱乐部外。
这些人想跟着我,但是被我的手势阻住,现在地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停在小广场上的水池边,我掏出烟,袅袅地吸了起来。黑豹临走的时候说了,会把燕轻眉带到严寂那里去,而严寂自然就是在自己的老巢里,这次对手地行动很明显,是想把我引入重围,陷进他们的大本营。
这仗打了这么久,一直是我在守株待兔,现在也终于轮到他们来守我这只兔子了,而我又从选择。
严寂的老巢我知道。在国,那个山谷里,我就是在那里遭遇了自己战生涯里的唯一一次滑铁卢,一时地心软,铸成大错。
抽着烟,我想过很多的方法,甚至厘头到想回老部队拉救兵。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国家的特种机构怎么可能会为我作战,那样的话,中国还不乱了套了。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更何况我只是一个狙击手,连瓶子、阿蟹都打不过的狙击手。我还能把枪架在高处,将严寂老巢里的人都射杀?如果狙击手厉害到这种程度,那还要近战特工干什么,还要爆破手干什么?
但是现在局势逼到眼前,由不得我不去做,明知是死路一条,我也得去走上一遭。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不见任何人,自己把自己关进靶房,用枪声来让自己清醒,唤回曾经的状态。
从复员到现在也快一年了,这一年里,我一次特种行动也没有过。有的那几次也只是小打小闹,在纽约狙击燕子老大,在东仙对阵瓶子和黑豹,只有这两次还算是难度高一些,不过和前的高负荷高强度任务相比,还是逊色很多。
亲友们已经回到自己的家里,回到自己原有的生活。燕轻眉被人虏去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多人都为燕轻眉担心,为我担心。方容和柳晓风找过我几回,不过我都没有见,我现在需要的是清静,不希望有人打扰。
mke和john李也是束手策,几次向我表态,说可以调集国际刑警的精英们和我一起行动,去严寂的老巢把人抢出来。这件事我也考虑过,但是最后还是被我拒绝了。
有时候人多是没有用地,严寂是彗星,玩炸药的,大队人马真要是杀过去,把他弄火,估计谁也不要想活着回来。
我们以前战部队做任务的时候,不管对方多少人,一个任务小组里最多五个人,两个近战,一个爆破,一个狙击再加上一个观望手;一般情况下,也就是近战、狙击、观望三个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