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保此次所带只两佐领马甲,另有自己的亲兵30名,除却留下守战马的四骁骑校,可随他北作战的兵丁计有260人,内又有四名负责统计一职的领催,实可战之兵为256人。【】清一色的高头大马,人人披甲,单是架势便压了舒穆禄所领正红旗四佐领兵几头。再那东倒西歪的四佐领正红旗驻防八旗兵,正黄旗这二百多马甲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高高在且伴着强烈的征服感:眼前这些杂兵当年便是被我们满州勇士以武力征服的!殊不知往三代,他们自己的祖宗也是被人征服后强编入旗的。
论个人之勇,舒穆禄自认放眼关外,可与之一战的不出三人,但论所领兵马强壮,舒穆禄却是有自知之明。所以对于那些骑在马高傲着己方的正黄旗马甲们视而不见,他只以为何保是要带这些人回返黑龙江。他是眼红何保手下的这些兵,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么多勇武的士兵,但是自打到了关外,这争强好胜之心便弱了不少,只想安安稳稳的活完这辈子,替大清再尽些力就是。因此并没有对宁古塔将军派他统领杂兵而感到不满,再差总是兵嘛。
“儿郎们!立功的机会来了!”
舒穆禄一战马,恍若变了一人,眼俱是精光,脸也满布杀气,扬手一挥手的长刀,吼道:“北面,有几百再次叛乱的汉人,他们枉顾皇恩,杀官造反,实是一群贼心不死的顽匪,今本将要带你们去将这些顽匪一打尽,让他们见识我八旗军威,儿郎们只要好生杀敌,军功唾手可得!”
四佐领兵匆忙之被各自佐领催促着集合起来,只听佐领大人们说是北杀敌,皆以为是要和罗刹人交战,所以人人心害怕。因为罗刹人可是自打崇德年间就侵占大清地盘了,前几年虽说被稍稍教训了一顿,但一那战绩就让人哑口语,三千人的军队包围人家一百多号人,最后只斩杀十人,伤了对方六十几人,到了余下的罗刹兵竟然带着伤员在大军的包围下跑了!自打那以后,再也没听说哪处人马攻击过罗刹人,只听到各地什么寨子,什么部落或者什么屯点被罗刹人洗劫,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粮,占了多少地,全然听不到哪处官军反击罗刹人,夺回哪处地盘,救回哪些被掳掠过去的大清子民。
罗刹人这么厉害,这些兵们又都是索伦人和达斡尔人被各管治衙门抽调出来强编入旗的,战斗之心自然不强烈,大都抱着过一天混一天,早点结束兵役回家的念头,当然不敢跟那些传闻会吃人心的罗刹人战斗,因此都是一脸苦色,集合的时候就差撒开腿丫子跑人。没想协领大人却说是对付叛乱的汉人,“哗”的一下,这些假旗兵们脸红光一闪,再听那首级就是军功的话,更是一个个神彩飞扬起来,原本颓丧的心情一扫而空,竟然全都踊跃起来,舒穆禄的眼神都不同了。
汉人嘛,软脚羊一般,有何可怕?打不过罗刹人,难道我们还打不过那些软脚羊吗!
成功调动部下的求战之心后,舒穆禄心情大好,有意意瞄了一眼远处着自己的何保,一摸络腮胡子,长刀朝前一指,很是威风的喝令:“儿郎们出发,随我杀敌建功去!”
听到协领号令,不用佐领们再喝令,士兵们便已自觉调头,精神饱满的朝北进发。走在最先头的却是被几个协领戈什哈管的一年轻汉人。
舒穆禄所部除四佐领兵外,还有他自己的戈什哈卫队,人数为二十人,这二十人是清一色的满州正红旗战兵,全都跟随舒穆禄入关平乱过,因此战斗经验十分丰富,是舒穆禄最大的依仗。
类似舒穆禄这样不得司待见,而又有些地位的八旗将领,大都统领各地驻防八旗,有运气好的能单驻一城,运气不好的只能和那些禁锐八旗挤在一处,享受待遇也是截然不同。遇战事,却是第一个被征调出征,因此很多和舒穆禄一样的八旗军官,人人手里都有一支为数不多的真旗人队伍,平素也是如同明朝将领养家丁般养着,一旦作战,便是以这些人为核心骨干进行冲锋突击,另外也用作执法队,阵斩那些退后的杂兵们。不然,他们还真没底气带这些杂兵们战场。
四佐领兵有40人,加20人的卫队,舒穆禄可用兵力就有500人,对付罗刹人是不成,但对付一些走了狗屎运扯旗造反的汉人,却是绰绰有余了,因此至舒穆禄,下至普通士卒,人人皆畏惧,只盼着早点赶到地方,将那些吃了豹子胆的汉人全砍了,然后拿着他们的脑袋回来报功,换取金银和粮食的赏赐。
“大人,正黄旗的兵跟着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