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山中佐那里缴来的掷筒,赵磊压根儿没指望带走,加上仅余不多的炮,仅够两次发射的基数,尽数当作一次性消耗品,如此数量的掷筒,要谢就只能谢鬼子的标准装备太齐全了,凭空让十四旅的火炮攻击力提升一倍,虽然炮手也是临时抽调的,但这个密集度也足够抵消精确度不足。
“厉害!爽!”赵磊兴奋地手一挥,“进攻!~”
十四旅的骑兵连开始发动冲锋,步兵随即压上,如潮水般涌入城内,趁着城内其他几个门的敌人没有反应过来,逐步占领栾城县城。
仗着速度优势,骑兵挥舞着马刀如入人之境砍杀着措手不及的日本鬼子士兵和伪军,刚才的炮声早已惊地城内百姓迅速躲回屋内,门紧闭。
几乎城内只剩下百来个伪军和鬼子,怎是十四旅近千人的对手,短暂的巷战后,城内的大部分敌兵被肃清,只剩下零散的枪声。[
鬼子的监狱大门被集束手榴炸开,守监狱的鬼子士兵被国军士兵不惜本钱的用轻枪重机扫成蜂窝后,顺利救出了监狱里所有的人。
在十四旅刚占领栾城县城的时候,城北方向开始响起了炒豆般的密集枪声,赵县的鬼子中队在得到消息后,先头部队与占领栾城县城的十四旅发生接触,外围部队在阻击鬼子部队的消息传入城内后,十四旅开始迅速转移。
深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不明国军数量的鬼子中队气急败坏穷追猛打,十四旅也不断分离部队阻截消耗敌人,经过一夜的战斗,像疯狗一样紧咬上来的鬼子中队被十四旅打残一半,但十四旅也损失不少,几乎有一个营的战士未能从战场上回来。
栾城县抗日第五大队刘路大队长被十四旅的士兵从监狱里救出来后,情况不容乐观。面若白纸,几乎是遍体鳞伤,虽然被敌人抓进监狱才仅一天,却被急于拷问情报的鬼子和汉奸们用严刑逼供,甚至在救出来的时候,他仍然在受刑中。
刘路大队长被安置在马车上,随着十四旅转移,十四旅带来地军医依然抢救中。第七小队的战士们紧张着围绕在马车附近。
“止血钳!注意伤口缝合!”
“注射盘尼西林!”
十四旅的军医有条不紊的对刘路大队长的伤口进行处理,特别是对第七小队战士们居然拿出价比黄金的盘尼西林更显得意外惊奇,可能其中一个战士与他们旅长的特殊关系上看,也许这支共产党的小队伍有着不同寻常地背景,不然不可能拿得出这么珍贵的药剂。
仿佛军医在别人身上动作一样,刘路咧着干裂的嘴唇看着黎明的天空,以微弱的声音喃喃道:“呵呵!***,还是没折腾死我!休想从我嘴里掏出半个字,叛徒!等着我们的人收拾你们吧。”一直保持着清醒的他在失去精神支撑后,眼神开始渐渐涣散。
紧急处理伤口后。军官们发现刘路的精神开始衰弱。能熬到现在几乎纯粹是对第七小队的一种信任,相信党和群众会来救他,而现在支撑着他求生意愿地精神已经支持不下去了。
发觉刘路大队长状态不对劲地军医紧张起来。急呼:“血压降低了,快,强心针!准备吗啡!”
“快压胸,人工呼吸!”
刘路大队长的伤甚至让十四旅的军医们都动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多处烙伤,针刺,撬指甲盖,电炙伤,重击伤。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已经毙命,难得地还能留着一口气。
“别睡,千万别睡,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没有用!别让他睡,喂,振作点!”
十四旅的军医们陷入混乱。
“怎么了!”听到军医的言语,第七小队的张俊生队长和雷龙班长几个人跳上马车。
“对不起,我们已经能为力,伤员缺乏救生的意愿。现在能够救他的只有他自己,我们已经尽力了。”军医们低下了头,冷静地收拾医具。
“谢谢你们了!”李卫也言,摸出几个银元硬塞进几个军医的手里,他也不能怪军医们情,虽然有赵磊旅长的特殊关照,但接连的战斗让他们不能始终把精力放在一个人身上,毕竟需要救治的人还有很多,如此情地放弃一个没有救治可能性地人,这就是战场上司空见惯的铁血规则之一,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延误其他人的救治机会,同样受伤的十四旅官兵也有很多。[
“老刘,醒醒,千万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