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不是她不确定,反正绝对是上身了,我店里这个姑娘,现在脸色青白,我给她整过脉,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怕再这么下去,万一闹出人命……”
大伯嘶了一声,道:“崽崽,我问你,小陈有没有联系过你?”
小陈?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问鬼魂陈,不由觉得奇怪,下意识的反问道:“难道这事儿跟他有关?”
大伯那头沉默了一下,道:“我联系他,找他确认一下。”大伯这么一说,我更觉得不对劲,见他似乎准备掐电话,忙道:“等等,别挂!”
“怎么?”
“大伯,你别骗我了,究竟怎么回事儿?这事儿难道是姓陈的搞的鬼?这事儿你要是今天不说清楚,那你也不用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大伯气的够呛,道:“嘿,你个小崽子,越来越横了。”顿了顿,他也知道拗不过我,便道:“还记不记得去纳衣寨的那次,你在河边被吓了?”
我想起吸面条的那一幕,立刻点头道:“太印象深刻了,死也忘不了啊。”
“什么死啊死的,别说不吉利的话,那时候,我们没有烧尸,所以那女鬼一直缠着你,大伯看你吓成那样,也怕你出事,便和小陈打了个商量,尸体找不到就算了,现在先别人女鬼缠着你,当时我们做了一个交易,小陈答应了,从那儿之后,你就没被女鬼缠过,我以为他已经解决了……”
我想起当时自己醒来时,大伯似乎黑着脸在和鬼魂陈说什么,最后不欢而散,不过就那次之后,那女鬼就果真没来缠我,难不成都是大伯的原因?
我敏锐的问道:“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大伯顿时支支吾吾起来,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就不要问了。”
我道:“姓陈的年龄应该也跟我差不多,再说了,我都二十四了,放古代,那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哪能算小,大伯,你别忽悠我,否则我最近新探到的一件事儿,你也别想知道。”
“什么事儿?”大伯在电话另一头问。
我没吭声,不搭理他。
按照我对大伯的理解,他肯定会屈服的,正当我等着他交代原有,大伯却叹了口气,道:“崽崽啊,我先联系小陈,看看是怎么回事,其它的你不要管,对了,那只狗一定得留着。”说完,啪的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顿时一愣一愣的。
大约半个小时候,大伯又来了电话,这一次听声音,心里似乎压了什么事,接通后,他半天没说话,一说话,就差点儿让我呛死,只听大伯道:“你的药铺能不能不开了。”
什么?
我惊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忍不住道:“大伯,你没开玩笑吧?当初我说要开药铺,你可是很支持我的,还投资了,我不开药铺,拿什么还你钱啊。”
大伯苦笑道:“傻小子,大伯后继无人,以后的财产不都是你的,你把铺子关了,来我这里住一段时间,还有你店里那两个小丫头,让她们散了,只要她们不呆在你身边,就不会出事。”
这问题已经很明显了,刚才大伯那半个小时,肯定联系鬼魂陈去了,而且他们之间,一定交涉出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但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大伯做出让我药铺关门大吉的决定?
我有点儿接受不了。
虽说我现在有八百来万,背后还有大伯撑腰,这辈子估计也饿不死,但从本质上讲,我并不是一个嫌的住的人,人活一世,到头都是个死,想来是没有什么意思的,因此,人活的其实就是个过程,作为一个正常人,我希望有自己的事业,我也很享受奋斗的过程,坐吃等死,日日享乐,只适合于从小在蜜罐里生活的富二代,像我这种家庭教育下出来的人,让我每天什么事也不干,拿着钱瞎晃悠,估计刚开始会觉得爽,后面就会憋屈死。
这个药铺虽说不大,而且暂且还是无证经营,但也是我花费无数心血的,我大学一毕业,去精神病院捣鼓两个月,就开始搞这家店铺,算是我的第一桶金,哪里愿意这么就放弃。
该死的鬼魂陈,你个天打雷劈的,究竟跟我大伯说了什么?
我这么想,便直接问了出来,道:“大伯,这铺子在我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你应该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姓陈的那边……”
大伯点头,叹气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先回我这里一趟,我家里有你爷爷祖传下来的避邪宝物,只可惜不能移动,你先来我这里避一避,这样那姑娘就没事了,具体的事情,你到了我再告诉你。”
我无法,只能先同意去大伯那里住一段时间,但药铺的事情,不宜轻易下结论,于是让小梦继续看铺子。
临走时,大伯吩咐我不要坐火车,也不要坐飞机,自己包个汽车回家,而且千万要注意的是,开车的司机一定要属龙或者属虎,还必须是男的,另外,还让我把狗也带上。
我一听,问大伯这是闹哪出,大伯道说一时解释不清楚,总之那东西是跟着我走的,能上人的身,特别是上女人的身,男人属龙或者属虎,都是比较正的属性,再带上一条狗,也暂时压得住,否则坐火车上,没准晚上醒过来,就发现同坐的人被上身了。
我不知道大伯是哪里来这么多道道,但一想到那东西是跟着我走的,就觉得鸡皮疙瘩冒了一层,也不敢耽误,当即去包车,由于属性限制,被好几个司机骂神经病,但最后总算是找到一位属虎的东北老哥,全程两千块,事实上,这比坐飞机和火车都贵,但也只能认了,谁让现在油费高,一路上的收费站也多如牛毛,自驾基本都是亏的,这东北老哥也算爽快,两千块没有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