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郝教授的一番讲述,我对那座被称为庞夏的古城,变得更加疑惑起来。一个三眼王所统治的国家,究竟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显然,郝教授的故事,将他的两个学生也迷住了,另一个叫许达昌的学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好奇的问道:“导师,那‘娑磨罗多提’究竟有什么作用呢?难道真的能招鬼魂、招瘟疫吗?”
郝教授道:“这一点,我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他示意鬼魂陈和我们这帮人,显然,郝教授并没有发现,我们和鬼魂陈之间不正常的关系。
我是百口莫辩,心说我清楚个屁,我连自己为什么要淌这趟浑水都不知道,但听郝教授的意思,他似乎也知道一些线索,既然鬼魂陈不肯告诉我们,我何不从郝教授入手?于是我也道:“我们确实知道一点,但是也不多,不过我到是很好奇,教授,您对于这件东西,有哪些见解呢?”
郝教授笑道:“见解谈不上,都是我自己的一些推测,说给大家听一下也无妨。这个‘娑磨罗多提’是庞夏古国的崇奉的神物,形似一面镜子,传瘟疫什么的,我估计不可能,但根据这种崇拜,我推测庞夏国的人,在外貌上,应该有一些特别的地方。比如三星堆出土的青铜人,他们的眼睛都刻画的特别大,这是由于当时的人,对于世界还有很多迷惑不解的地方,比如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因此,他们就希望能看的更远,以便于更早得发现危险,更全面的了解这个世界,所以将这种希望,寄托在了眼睛上,形成了一种对眼睛的崇拜。想必对于‘娑磨罗多提’的崇拜,或许有很大的可能,是来源于外貌。”
外貌?
我觉得挺不靠谱,道:“莫非庞夏古国的人,都长得十分漂亮,所以喜欢照镜子?”
杨博士闻言,失笑道:“瞧你说的,郝教授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是外貌比较特别,比如在湖南襄樊山一带,就有一个村的村民,普遍都额骨突出,这在现代,被定义为人类的返祖现象。庞夏国之所以会对古镜产生崇拜,或许是由于他们对于外貌,有其它的要求。”
我猜测道:“比如希望自己长出三只眼?”
杨博士顿时无语,道:“你想太多……”
我心知,看来郝教授对于‘娑磨罗多提’了解的也并不多,不过他倒是解开了我一个很久的疑惑。小黄狗曾经说过,‘娑磨罗多提’一共分成了四分,当时我还在想,镜子怎么拆分?分了不就成烂货了吗?
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合着本来就是可以拆分的。
说完,郝教授道:“事实上,我们这一次的路线,跟你们是十分相似的,我们会将你们送达目的地,不过,不知道你们的队友到时候会不会接纳你们。“
他说的明显是毛老五等人,想起那个龟儿子我就生气,但郝教授的话很现实,他们手里有重装备,但我们却没有,我猛的想到了小黄狗,如果我们能跟小黄狗汇合,那么武器的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但时隔这么多天,小黄狗连个影子都没有,他究竟是没有发现我留下的记号,把我们跟丢了,还是说发生了其它什么事情?
这小子和一个不靠谱的厚脸皮。两个人能穿过茫茫大漠吗?
我们的谈话到此终结,吃喝完毕,便各自钻进帐篷里休息,吃饱喝足,一躺下,那种滋味儿就别提了,僵硬肿胀的肌肉得到放松,明明没有人按摩,但那种舒服的感觉,就跟有无数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帮你推拿一样。
鬼魂陈的伤口也得到了比较妥善的处理,不过比较有意思的是,他一共只用了两样东西,一样是消毒盐水,一样是止血的纱布。
他先是把我撕衣服做的绷带,直接不客气的随手一扔,随后用消毒盐水将伤口清洗,紧接着,便用绷带扎起来,期间没有上任何药物。
这样伤口怎么能好呢?
我觉得这种处理伤口的方式,非常不专业,但我想起了当初在迷眼洞时,鬼魂陈帮我动手术的那一幕,也就坦然接受了,连转移痛觉这种事情他都可以做到,没准儿这个小小的伤口,压根儿不再话下,鬼魂陈怎么说也是个道医,应该是用了什么特殊法门。
我美美的叹了口气,在这种极致的放松与安心中,什么也想不下去了,只想好好的休息,于是眼一闭,一睁,就到了第二天天明。
为了避过中午最热的一段时间赶路,我们选择很早出发,这样在太阳最毒的时候,我们可以停下来歇息,能节约很大的体力。
天刚蒙蒙亮,我们就开始收帐篷上路。
原本一共有六头骆驼,后来死了一头,只剩下五头,我们现在一共有八个人,其中一头骆驼,还驮了大量的装备,因此只能骑四个人,剩下的四个人只能徒步。
骑在骆驼上的,分别是大伯、郝教授、杨博士、以及鬼魂陈,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地位的高低了。我大伯一向是秉承着照顾孙邈无下限原则,准备让我骑上去,我一听,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让老人家徒步,我自己骑上去?
我会被众人鄙视的眼光给淹死的。
大伯啊大伯,我总算知道,自己这么欠揍的性格是怎么来的,都是你这种错误的教育方法打造出来的!
我连忙将大伯推上骆驼,道:“我爱走路,走路锻炼身体。”
对于这种待遇,我和王哥是没有什么抱怨的,但相对的,郝教授的两个学生就很不爽了。许达昌还好一些,为人比较老实,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态度,乖乖的一边擦汗一边徒步,那个叫马选的就不一样了,黑着个脸,对我和王哥压根儿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