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贱嘴嘶嘶吸气,道:“疼的厉害,别碰。”
这下子,我也无计可施了,我们两人对着眼前的人头骨,大眼瞪小眼,半晌,贱嘴道:“你别愣着,我知道你鬼主意多,到是分析分析,这究竟是咋回事儿?”
我道:“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贱嘴指了指自己的脚脖子,道:“还能有什么想法,摆明是撞鬼了呗,而且八成就是这人头骨搞的,想让我带它重见天日呢。”
我道:“既然你心里都有数了,还问我干什么。”
贱嘴叫道:“哎哟,孙子唉,想法是想法,但你不觉得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太不靠谱吗?好歹咱们都是大学毕业,接受新时代教育,能不能别这么迷信?你就给分析分析,这人头骨究竟是什么来历?”
要是在以前,恐怕我和贱嘴的想法是一样的,但现在,谁敢跟我说这世界上没鬼,我就想抽他一巴掌,于是我说道:“新时代的教育虽然很先进,但老祖宗留下的知识也是有根据的。”
贱嘴愣了,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道:“你脚脖子上的东西,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是某个鬼兄鬼弟留下的,至于这个人头骨……要想直到它究竟是什么,砸开不就行了。”
贱嘴倒抽一口凉气,就如同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半晌,他砸了砸嘴道:“你小子,以前胆子小的跟兔子一样,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他眼光闪了闪,道:“但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说着,他便在房间里转悠起来,寻找能砸开人头骨的东西,但这人骨十分坚硬,真要砸开,必须得要重一点的铁器,但我们手头上根本没有。
或许能在地上摔开,但这样一来,动静未免太大了。
我趁着贱嘴瞎转悠这段时间,将寺庙里发生的变故一一讲给贱嘴听,一听说成了嫌疑犯,贱嘴立刻嚷道:“不行,我得找张老大说清楚,我们俩是清白的。”
我道:“我和你当然是清白的,但现在没有证据,事情已经不清不白了,不过那和尚死的实在蹊跷。”
贱嘴想了想,道:“他是被吓死的?”
“张大哥说,这个可能性很大。”
贱嘴嘀咕道:“难道我唱歌真唱的那么难听。”
我安慰道:“跟你的歌声无关,如果是这样,死的就不是他一个,应该是所有的僧人都被吓死。”
贱嘴道:“去你妈的,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我俩在房间一合计,决定还是等晚上去见张易霄,看他究竟怎么说。
由于这两天风头紧张,我们也不四处瞎逛了,尽量走些比较正大光明的地方,以免显得自己行为鬼祟,紧接着,我们将人头骨收了起来,贱嘴打开窗户通风,然而,他一推开窗户,立刻便低声叫道:“孙子,快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又是那个人影。
他早上去一次,现在怎么又了?
要知道,从我们这里爬到那块大石头的位置,至少得整整一个小时,他就不嫌累得慌?
我和贱嘴对视一眼,贱嘴道:“这小子究竟是谁?”
“你怎么确定是男的?”
贱嘴道:“这里的女的就三个人,体力都很差,我不认为她们能来回折腾。”
距离吃完午饭到现在,过去了刚好有一个多小时,也就是说,当时在食堂里吃饭的人,都有可能从新爬回那个位置。
但那个位置,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呢?
我心里就跟有小猫在捞一样,有种想看清他脸的冲动,这时,贱嘴想出个办法,道:“你等我一趟。”说完便出去,片刻后,他脖子上跨了个相机,是孙师师的那个相机,我记得这一款是专业摄影工具,光镜头都要八千多。
我立刻明白了贱嘴的想法,当即将相机举到眼前,对着岩石上那个人影,随后开始调整相机远近,镜头中的人影被越拉越近,身材面目也逐渐模糊起来,但直到拉近时我才发现,看样子,应该是个男人,但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衣服,我也没有见任何人穿过,而且背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