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人情况过于严重,我们前进了约半个小时,便找了个地方,开始对他的伤口进行处理,小黄狗对自己的手下比较关心,所有的伤口处理,都是他亲力亲为的,做完之后,他朝我打了个手势,道:“专家,过来给他看看。”
我心说:平时都看不起我的专业,这下终于知道我的好处了吧。
一边想着,我走到那人跟前,开始根据我所学的专业知识,对他的情况进行确认。
但事实上,这需要很多其它的设备,但我手头上什么也没有,因此只能最最初步的判断,一个人的精神在受到重大刺激后,他的心率和其它特征,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根据这种变化,我们可以初步判断他的病情,并且做出诊疗方案。而我现在要确认的,就是怎样让眼前的人尽快恢复神智。
我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实际上是很强的,至少他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如果针对我们眼前的环境治疗,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放到熟人堆里去,唤醒他的思维。
于是我以及鬼魂陈这边的人完全脱手,将他完全交付给了小黄狗那一边,我给他们整理出了一套说话方案,让他们根据我的安排,对病人进行引导。
这帮人都是相处很久的兄弟,虽然这种引导十分枯燥,但每个人都没有不耐烦的情绪,他们坚持了下来,。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时,那个人突然拽住了正在跟他说话的人,拉着他的手腕,目光也逐渐有了焦距,只是语言还是很不清晰,喃喃说道:“他们……他们要杀我。”
小黄狗目光一凌,厉声道:“谁?”
那人哆嗦一下,牙关打颤,道:“不……不是人……他们不是人。”
小黄狗拽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顿道:“是谁?我给你报仇。”
那人却再也说不出话了,仿佛回忆到了什么恐怖的经历,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小黄狗还待继续追我,我看出那人不对劲,立刻阻止,道:“让他缓一缓,缓过这一阵,情况会好很多。”接下来,我们没有急着启程,小黄狗极其他的手下,一直陪在那个人周围,鬼魂陈则和他的人马,选了一处稍远的地方坐着,我一个人带着孙金金,处于一种中立局面。
我想了想,便走到鬼魂陈那边,询问当时的情况。
鬼魂陈没有说太多,只是大致的说了一下当时他所见到的状况,那人一开始是蜷缩的躲在茂密的植被里,被我们两人发现后,便拖着受伤的身体奋力奔跑,直至被鬼魂陈抓到。在这个过程中,鬼魂陈也曾经留意过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足迹,也就是说,这人很可能是在逃过追杀以后,躲进了那个地方。
但令我们费解的是,他说要杀他的不是人……
这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人,又怎么会使用枪支呢?
如果是人,那么大伯和王哥有没有动手的可能?又或者是那个堪舆师和贪污肚?
我想着这些的时候,鬼魂陈的手下们都聚在一起,没有什么过多的交谈,每个人之间都显得极为冷漠,鬼魂陈身上穿着的,依旧是我的外套,导致我这一天,一直处于一种寒冷的状态。
鬼魂陈大约是领略到我的好意,我感觉他似乎没有那么不待见我了。至少我偶尔问他问题时,他会回答一些,想了想,我压低声音又道:“上一次,你叫我小心队伍里的一个人,究竟是谁,能不能说清楚?”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的手下。
鬼魂陈摇了摇头,片刻后,沉默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混在队伍里。”
我忍不住道:“这些都是你的手下,按理说他们的来历,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不。”鬼魂陈抿了抿唇,慢吞吞的说道:“他们不是我的人,是临时从各个地方调过来的,只有他才是我以前带的人。”他指了指受伤的大腿,我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只有大腿对鬼魂陈好一些,原来是这么回事。
紧接着,我便觉得不对劲,这样说来,除了大腿是鬼魂陈的亲信以外,其余人,岂不是都是单独调出来的?难怪他们之间看起来很生分,这样的安排,显然不是鬼魂陈自愿的,应该是他上头的安排。
那么,鬼魂陈所谓的要小心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上头派下来监视这次行动的?
一但我们露出任何马脚,都有可能被记录下来?
我忍不住看了看那帮人,发现那帮人里的其中几个,也在看我和鬼魂陈,大约是因为我们两人最近走的比较近,我看得出来,他们眼中带着明显的恶意与怀疑。
为了不被‘那个人’盯上,我拍了拍鬼魂陈的肩膀,随后走到了小黄狗那边,查看那人的情况。
他状态好了许多,目光逐渐清明,只是还不肯开口,小黄狗的几个手下,正在给他喂一些吃食,相信要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好起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或许,他能传达给我们一些很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