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可不愿意干,于是说:“我的手告诉我,它今天想休息。”
小黄狗怒道:“你和女人上床的时候你的蛋怎么不说想休息。”
我掏了掏耳朵,道:“没文化真可怕,你能不能别这么粗俗,满口都是女人和蛋蛋,跟你做兄弟,都降低我的格调了。”小黄狗气的鼻子都歪了,嘴皮子也没我利索,便去扒那死尸的装备,扒下来后一检查,发现这人是死于溺水窒息,但奇怪的是他的氧气袋里,氧气还剩下三分之一。
那他是怎么溺水的?
我们一检查,才发现链接氧气袋的吸管,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多出了一条大口,像是被什么尖锐的利器划出来的,这人肯定是在潜水的过程中,吸管出现异常,导致氧气无法供应,所以才死于非命。
他究竟是谁的人?
又在水底遇到了什么?
根据小黄狗粗略的尸检,他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一个小时前,也就是说,在一个小时前,他是准备游出湖面的,但在此过程中却发生了意外。
只可惜这根吸管报废,这套潜水装备于我们也是无用,随后,我们只能将这人在附近挖了个雪坑掩埋,埋在土里被虫咬,埋在雪里千百年都不会腐坏,也算是一处好墓地了,由于这个人的出现,我们对湖面的戒备一下子严谨起来,因为不确定接下来还会不会有人出来,但既然有一就有二,下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么就是出了变故,要么就是任务完成了。
即便我们这次后人一步,也不能让其余人捡了便宜,原本我们是分开帐篷睡的,但为了能在发生变故的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我们便挤入了一个帐篷,四个人轮流守夜,第一班是小黄狗,他虽然嘴上不靠谱,但办事很牢靠,因此我这一觉睡的很安心。
夜间温度极低,即便裹在睡袋里,也觉得有些冷,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似乎压到了我身上,当时太累,也懒的醒过来,只当是王哥或者是鬼魂陈之间的一个,可能因为冷所以将我当抱枕了,于是继续睡,睡着睡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把我当抱枕也就算了,这人怎么还喜欢说梦话?
我感觉压着我的人,似乎一直在我耳边说话,一听,忽然一个激灵,那人在叫崽崽。
是大伯的声音!
只有他才会用这么让人蛋疼的称呼。
我猛的睁开眼,帐篷内并非漆黑一片,外面的火光透过帐篷的材质,隐隐约约的照过来,我这才发现,并非有人将我当抱枕,而是我完全睡倒了,脚直接搭在了鬼魂陈的胸口上,他没给我拧断,真是谢天谢地,我赶紧把脚缩回来,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的一幕。
难道是我做了一个梦吗?
但那梦的感觉太真实了,甚至那种犹如鬼压床的感觉,使得我现在还觉得喘气有些不顺。大伯在叫我,那种声音显得极其焦虑,是一种很不祥的预兆,我抓了抓头发,呆坐半天,只能当这是一场噩梦,便重新摆正姿势睡下,但迷迷糊糊中,我又感觉有人压到了我身上,那个声音又来了。
“快下来……救命……”
……
我又醒了过来,这次我发现鬼魂陈不知何时也坐了起来,他直接道:“你在说梦话,很吵。”
“我在梦里说了什么?”
鬼魂陈看着我,缓缓吐出两个字:“……救命。”
我想了想,将睡觉的事情说了,道:“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你说我大伯会不会已经……刚才是不是他托梦给我了?”鬼魂陈歪着头,冷冷道:“或许是。”
我苦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诚实,不行,我不能等了,明天一定要凿穿那个洞进去,我觉得,大伯他们很可能出事了,在向我求救。”
据说,当你在梦里梦到一个人的时候,说明那个人正在想你,大伯现在会不会正在遭遇着什么危险,所以希望我去救他?这个想法有些荒诞,但连续两个相当真实的梦境让我睡意全无,便走出帐篷去,去接小黄狗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