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我觉得很新鲜,道:“那你不害怕,你觉得恐怖?地下室放着一具不腐女尸,你就不哆嗦?”
妇女笑了笑,道:“我如果害怕,早就被余先生潜走了,正因为我不害怕,所以还留在这里。”
我猛的醒悟过来,指着她说道:“难道你是天机的人?”
妇女笑了笑,道:“好孩子,你猜对了。”
能不能别用和我妈一样的口吻?我有些汗颜,心说这个‘天机’怎么什么奇葩都有,那个傻了的老大老二,刚开始不说话,后来情况略微好转之后,每次我或者孙二去探病,就会拽着手喊:“哥哥,吃糖。”试想一下,两个壮汉,一米九的各自,娇滴滴的管我叫哥哥,我没当场吐出来,已经是我心理素质强硬了。
现在更好,连这位大妈都是天机的成员,这是要闹哪样啊。
闲逛一圈无所事事,我直接上床睡觉,时间才九点半,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我想,只有经历过疲惫的人才懂得,能在太阳下山后,安安心心的在床上睡觉,是一种怎样的享受,我几乎沾床就睡了。
第二天,我以为余老头要带我去溜达,但他告诉我时间是下午,上午可以自由活动,我想了想,给小黄狗打了个电话,约他在一家酒楼见面。
小黄狗还是很给我面子的,没让我等太久。
他脸上的乌青已经全部退去,身体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看来我们当初的情况,果然还是和辐射有关,想必我体内变异的细胞应该也恢复正常,估计不会再分裂出什么三胞胎了。
我俩坐在包间里,先吃喝一阵,小黄狗便道:“我说,你不会就是叫我来吃饭的吧?你平时抠的跟铁公鸡……啊不对,铁公鸡还能出锈,你就抠门的跟不锈钢公鸡一样,今天怎么舍得出血?我可说好了,有事就直说,我忙。”
我懒得跟他贫嘴,问道:“我来北京办事,顺道问问你这边的情况,姓赵的那边有传消息吗?”小黄狗显然不喜欢这个话题,说道:“还没有,别提他行不行,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窝囊,你怎么老给我找不自在?”
我道:“ok,不提姓赵的那混球,你有没有海姐那边的消息?”
小黄狗警惕道:“你问那女人干嘛?她怀你孩子了?”
“呸呸呸,你正经点儿,我只是弄不清楚大伯和她的合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姓赵的抓了她会怎么样?”
小黄狗耸了耸肩,道:“不知道,或许会强奸一百遍吧。”
我心知跟这小子扯不出什么,只能哀叹自己这顿饭的钱是白花了,既然没有消息,那就吃够本儿吧,吃饱喝足后,我示意他可以走人了,不用留在这里给我添堵,小黄狗反而道:“你哪一次来北京不是到我那儿蹭吃蹭睡的,今天怎么转性了?你来北京干嘛?”
我道:“你是我妈?管那么多干什么。”将人打发走,我回了余老头的家,心里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既然可以摆脱姓赵的,那我自然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有余老头这颗大树,很多事情就方便多了,比如查一查鬼魂陈的下落,即便查不出他的下落,也可以摸一摸陈家的底。
余老头不在家,也不知都八十来岁的人了,不在家里打太极,瞎溜达什么,这颗靠山,真不知什么时候就两腿一蹬了,实在不保险。
等了大约一个钟头,余老头忽然从楼上冒了出来,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头发梳往后梳,就跟领导人似的,显得特别有精神,他说时间差不多了,让我换身衣服和他出门。
衣服是余老头让人准备的,很正式的一套西装,而且鞋袜什么都是新的,我挺不乐意,心说这是怕我去给他丢人吗?不过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我发现自己一打扮还是挺帅的。
上车之后,余老头告诉我,他要带我去参加的是一位高层的寿宴酒会,会有很多相关人员到场,借着这个场合,算是把我这个孙子给推销出去,主要是,赵家的人也会出席,简单来讲,就是告诉他们,孙邈这小子,以后我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