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只想着救人,奴隶这种遥远的词汇,突然真真实实的出现在面前,我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正打算拒绝,鬼魂陈却点头同意了。
靠,真没人性。
不用说话,我都知道鬼魂陈再打什么主意,这四个土著人,估计已经成为牺牲品了。我的奴隶是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人,特别瘦,目光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他们似乎明白自己的命运,但并没有表示什么不满,反而充满了坚定,看的我有些不自在。
在波粒儿的介绍下,我知道这个奴隶的名字叫鲁西,第二天一早,给伤患重新上药过后,我们留下了一些药品,嘱咐使用方法,便继续上路。
四个土著人非常有自觉性,甚至可以说是奴性,接下来的吃、住、行,几乎都被他们一手包办了,而且累了休息的时候,还会主动提供按摩服务。
我祖上是八辈儿贫农,哪里享受的了这个,只觉得我们几人,有一种在欺负弱小的感觉。
到了下午时分,我们走出了这片领地,不久便听到流水声,也就是我们和杨博士等人约定的地点,杨博士三人绕路,会比我们晚到几个小时左右,我们便在岸边的升起火,鲁西和另外三个奴隶分头合作,抓鱼的抓鱼,打鸟的打鸟,我几乎只是在石台上小憩一会儿的功夫,吃食便的置办好了。
除了我觉得不自在以外,鬼魂陈几人都挺习惯,这些万恶的奴隶主,就知道欺负贫苦百姓啊。我们吃的时候,鲁西等人就在边上等着,准备捡我们吃剩下的,我哪里受的了这个,啃了两口鱼就坐不住了,将鲁西逮到旁边,分了半条鱼给他,鲁西咽了咽口水,明明一幅想吃的模样,嘴里却叽里呱啦的直摇头。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趁他叽里呱啦的时候,我直接将鱼塞进他嘴里,这小子乖了,狼吞虎咽,就差没将鱼刺吃下去,由此可见,我是个好主人。
一会儿,大龅牙和二分头也稳不住了,把自己的奴隶叫来一起吃喝,就鬼魂陈凝然不动,那廋巴巴的土著人看起来很可怜,眼光十分羡慕的盯着我旁边的鲁西,但我将吃的递给他,他又不肯接受,只鬼魂陈吃剩了才慢慢啃,好在鬼魂陈这人吃的不多,还是能吃饱,这一刻,做人之间的差距就出来了,有些人可以很淡定的指挥别人做事,而我就属于那种不太会指使人的那种。
简单点来说,就是**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没有使唤人的命。
吃晚饭后,我沿着水边溜达,鲁西寸步不离,身上带着毒箭,显得很警惕,如果不是因为语言不通,我真想让他别这么紧张,他一紧张,我都没心思逛了,就在这时,上方的水流出忽然飘来一个东西,我一看就愣了,是件衣服,确切的来说,是半件衣服。
我刚想下水去捞,鲁西已经先我一步跳下水,将衣服递给我,我一看,是件撕成两半的衬衫,衬衫的另一半不知在哪里,但我手中的这一半我认识,是杨博士的衬衫,她的衣服怎么会撕破了?
我脑海里瞬间冒过一个念头:不好,杨博士该不会被这里的土著给强奸了吧?脑海里瞬间闪过她被人扒衣服的场面,我一个激灵,抄起家伙对众人吆喝:“杨博士她们有难,咱们快去上游。”
随流而上,我们一路观察,并没有人留下的迹象,越往上走,水流越宽阔,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种震水的声音,似乎有什么动物在水里扑腾,但我们无论往哪里看,都是一片安宁的景象,连鬼魂陈似乎也纳闷,这里的自然环境他估计也没怎么接触,因此皱了皱。
就这时,鲁西等人似乎有什么发现,忽然带着我们朝前跑,他们跑起来速度惊人的快,如同猎豹一样,我以为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鬼魂陈和王哥能这么变态,没想到这些土著人也这么牛逼,我慢了一步,鲁西直接将我扛到肩膀上跑,被这么对待的不止我一个,除了速度很快的鬼魂陈,大龅牙和二分头也分别被他们的奴隶抗上了,似乎在逃命一样,等我终于从颠簸中看清形势时,才发现我们不知何时已经上了一棵树,而树下,竟然围满了鳄鱼。
鳄鱼身上**的,显然是从旁边的水里游上来的,这样来看,刚才我们听到的那种拍水声也是鳄鱼发出来的,只是我们几人都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因此一时没有分辨出来,还好鲁西等人发现的快,立刻带着我们就近上树。
这些鳄鱼,和我以前在动物园看到的不一样,它们体型更大,外边坚硬的甲壳倒刺显得很锋利,黄色的眼睛像两颗大琥珀,显得十分饥饿。
我先是后怕,但紧接着,冷汗就下来了,我手里还拽着杨博士的半截衬衣,心想:她们难道是被鳄鱼给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