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珍珠,又是淡水天然珠,或许也价值百万。”与此同时,俞飞白笑道:“看来,这吴子雄真有些不偏不倚啊。”
“这也是托了你的福。”王观笑道:“我也算是狐假虎威一把。不然,两件珍贵礼物应该是全部送给你的。”
“你看不上眼,可以给我啊。”俞飞白意有所指道:“七分珠八分宝,这么大一颗天然淡水珍珠,在养殖珠泛滥,天然珠稀缺的时代,可是讨好美女的大杀器。”
自动屏蔽俞飞白话里的其他含义,王观微笑道:“你要珍珠可以,不过要拿玉如意换。”
“那算了。”俞飞白连忙摇头,在他看来,珍珠再大再好,也只能用来送给美女,讨她们的欢心。而玉如意,却是可以把玩一生,流传下去的东西。
而且,也可以肯定,在几十年之后,玉如意的价值会更高,而珍珠的价值要么是不变,要么是有所降低了。毕竟,人老珠黄这个词,不仅是指眼睛而已。珍珠也是这样,放久了也会失去光泽,影响它的价值。
“随便你。”
王观也不强求,把珍珠收起来之后,笑问道:“对了,你的禁足令解除了没有?”
“当然解除了,已经闷了好几天,差点憋死我了。”俞飞白感叹一番,又追问道:“怎么,有什么好去处?”
“后天就是拍卖会。”王观解释道:“现在,也该去黄老那里,取回文同墨竹图,交给正雅轩保管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呀。”俞飞白迫不及待道,飞快催促起来,看情形真有点“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雀跃。
“那就走吧。”王观说道,与俞飞白出了门,开车而去。
不久之后,两人来到黄老的宅院之门,由于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按响了门铃,保姆就出来开门,带他们上了二楼工作室。
“黄老!”王观敲门叫唤。
此时,黄老就在工作室中,低头观赏着文同的墨竹图。看到两人来了,立即露出笑容,热情接待起来。
“王观,东西已经重新装裱好了,你过来看看。”黄老笑道:“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我尽量修改。”
“我肯定相信黄老的手艺,装裱的图画绝对是十分完美,没有丝毫瑕疵。”王观笑道,也走近书桌,仔细打量起来。
与上次看见的情形不同,这个时候的文同墨竹图,已经用最好的材料,重新装裱起来,显得十分大气,却夹带了浓厚的古风。
如果,换了个不知道内情的人来观看这幅图画,肯定会觉得,图画是古代流传下来的。期间没有经过损坏,一直完好无损,没有重新装裱修饰过。
所以,王观也有些迷惑。按理来说,重新装裱的图画,不谈画心,只论外层,应该是新气十足才对,怎么会充满了古色古香的韵味。
与此同时,黄老好像也看出了王观的心思,轻笑解释道:“装裱是一门艺术,以新裱新,以新裱旧,那是最基本的手段。然而,最高明的手法,却是以旧裱旧。”
“我选择重新装裱的材料,都是与这幅墨竹图同时代的东西。再与图画本身搭配起来,自然是十分的契合。”
说到这里,黄老也有几分得意之色:“不是我自夸,只要不把图画揭开,或者遇上和我一样经验丰富的同行。就算把画拿去专门机构检验,恐怕也很难察觉出来,图画曾经经过重新装裱这道工序。”
“真是天衣无缝啊。”
这时,俞飞白叹道:“黄老,你的手艺,绝对是冠绝天下。”
“这话,我可愧不敢当。”黄老摇头,微笑道:“不说民间藏龙卧虎,就是故宫博物院的一些书画修复专家,也能够轻易做到这事。”
“黄老谦虚了。”
反正,故宫专家不在这里,俞飞白也不怕他们听到,一个劲夸赞黄老,让他老人家不好意思之余,心情也十分舒畅。
好话自然是人人爱听,况且黄老也有与好话匹配的实力,不算溜须拍马。
闲聊一会儿之后,王观道明了来意,黄老也爽快,把墨竹图卷起来系好,再放到一个长筒之中,交还给了王观。
王观自然是感谢连连,也没有久待,就向黄老告辞。
当然,在临走之时,王观也留下了一张金额为十万的银行支票。黄老也没看,直接交给了保姆,然后礼送两人出门。
一番惜别,王观开车,缓慢来到街上,忽然问道:“飞白,正雅轩在哪?”
“你问我?”
俞飞白一愣,挠头道:“可是,我也不知道呀。”
刹时间,两人对看一眼,就傻眼了。这才后知后觉,来蜀都这么久了,根本就没有去过正雅轩,也不知道具体的地址。
“给赵谦打电话吧。”王观有些无奈道:“希望他别介意。”毕竟,他们现在也算是合作关系,可是却连人家的办公地点也不知道,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