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雨儿,雨儿没关系的。”懂事的虞雨,有些哽咽地摇着虞林氏的手。
李掌柜就是东街那个卖香烛冥纸的掌柜,他有个长得又胖又难看的儿子,有一次虞雨跟着娘去买香烛时,那胖子人长得有对不起观众,但眼光不错,看着漂亮可爱的虞雨就转不动眼珠子,哭着要娶虞雨,那李掌柜上门提过亲,想用一笔钱把雨收作童养媳,结果被虞林氏用扫把赶了出去,虞雨背后还笑那胖子长得像矮冬瓜,谁嫁给他就谁倒霉,现在看到娘亲哭了,懂事的她哭着答应。
放在大户人家,这个年龄正是无忧无虑的快乐童年时光,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虞雨的年纪就用她那瘦削的肩膀扛起了虞家的半边天,当然,那是在虞进“混帐”的时候。
真是太懂事了。
“停!”
一旁的虞进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叫停,等两女都停下一脸惊讶看着自己的时候,虞进这才笑着:“娘,这宅子是祖传的,哪能随便卖掉,雨儿是我的妹妹,嫁给那种人绝对不行,好了,都不用哭了,这宅子咱不卖,雨儿咱也不嫁。”
“进儿,可是......”
没等虞林氏完,虞进马上抢断她的话:“娘,没什么可是,不就是二十两银子吗,交给我,我是家里的男丁,也是家里的梁柱,这银子就由我来想办法,喏,这是十两,再想办法多筹十两就够赔给虞家了。”
话间,从腰里拿出在醉仙楼赢来的银锭送到虞林氏眼前。
这是一锭元宝状的银锭,银白色的银子在太阳底下折射出诱人的光芒,虞林氏看到这锭银子一下子惊讶得嘴巴张开半天没合拢,一旁的虞雨看到,连忙抢过来张大那嘴巴一咬,顿时那大眼睛就满是惊喜,一脸兴奋,话都有语无伦次了:“银子,娘,银子,银子是真的。”
有银子赔给虞家,自己不用嫁给那个难看的胖子,也不用在那间阴森森的扎纸铺干活,虞雨的脸一下子就多云转晴,脸也有了笑容。
虞林氏从虞雨手里拿过银子,一拿到手里沉甸甸的便知这是真银子,一脸吃惊地问道:“进儿,这,这银子是哪来的,你不会是.....”
昨天拿回二两银子就已经让人吃惊了,今天一下子又拿回十两银子,还是银元宝,虞林氏一下子有坐不住,生怕这银子来路不正,害怕儿子走了歪路,以至到后面都不敢了。
“放心吧,娘,这银子是赢回来的彩头,不偷不抢也不赌。”罢,虞进把这锭银子的来龙去脉了一遍,完,怕虞林氏不相信,一脸自信地:“娘,要是你不信,你去醉仙楼看看,看看儿子的诗是不是写在上面,要不你再找醉仙楼的掌柜打听一下,就知我有没有骗你了。”
“这,这是真的?”虞林氏还有些不相信,忍不住追问道。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秀才就是虞进的一个转折,中了秀才后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废了,突然从人才济济的余姚拿到竞赛彩头,还是不敢相信。
虞进被虞林氏打败了,自己的是事实她都不相信,就当虞进想着怎么解释时,一旁的虞雨声地:“娘,哥这次是真的,刚才我在门口等你们回来时,就听那代人写书信的赵秀才了这事,哥一下子变厉害了,在醉仙楼赢了好大的一锭银子。”
“是真的吗?”虞林氏第三次追问道。
虞进和虞雨兄妹二人都是一脸正色地头。
“太好了,太好了,祖宗庇佑啊,虞家的列祖列宗显灵啊”虞林氏虔诚地双手合十道:“一定要好好拜祭一下才行。”
这祖宗就是好啊,自己不好那是混、不争气,有了一成绩,一下子成了祖宗的功劳,虞进苦笑了一下,无言了。
谢过祖宗后,虞林氏声地:“进儿,还有十两怎么办?你可不能借利子钱,借了利子钱,那就一辈子也翻不了身,大不了我们把宅子卖了。”
利子钱又叫驴打滚,利滚利滚利,就像雪球一样越积越大,一借就很难还清,虞林氏生怕儿子去借利子钱,连忙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