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俊延看她那样讥讽的撇了下嘴,后面几个侄子直接越过他们,往回走,谁愿意背着沉重的竹楼在道上聊天。
樊俊亮,樊俊延和樊俊江跟在他们身后,走到岔路口,各自回家。
“还能干啥,这不领着他们上山挖点吃的,好填饱肚子不是。”
“吃的?我瞧瞧。”不等樊俊峰说话,绕过他就到后面揭开叶子,伸手从竹楼里拿出一个矮胖的东西。
乌胡氏看着樊刘氏手里的东西,两人回头对视眼。
“你知道这是啥玩意吗?”樊刘氏问。
乌胡氏摇头:“不知道。”
樊俊峰皱眉,不悦她的粗鲁,扭头就走。
“唉唉唉,樊家大哥,别走啊,你还没说着是啥玩意呢?这东西咋吃啊?”樊刘氏上去就拽住他背后的竹楼,嚷嚷道。
樊峻峰使劲一歪身子,把她拽在竹楼上的手给撇掉,黑着脸:“不怕毒死,就去皮煮着吃。”没好声,说完也不看她们,转身走了。
独留下两人面面相斥。
樊刘氏尴尬的笑笑,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她跟前:“还、、还是你拿回去吧,我家粮食还不少。”
“刘嫂子,你一大家子五口人粮食都多,更何况我家才两口人,那粮食更不缺,还是你拿回家尝鲜。”看玩笑,你怕死,我就不怕啦。
樊刘氏撇撇嘴:“昨个还瞧见你上山去挖野菜,咋,今儿个粮食就够了?”
被拆穿的乌胡氏脸上一红,冷笑出声:“呦,刘嫂子,昨个是谁上娘家借粮食,被骂了一通,灰头土脸的回家的。”
樊刘氏听她阴阳怪气的音,在一想昨个娘家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怒瞪她:“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家樊二愣子说的。”
“、、、、、”樊刘氏愣住当场,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男人说的,慢转头,看向乌胡氏,个子高挑,小腰不盈一握,瘦瘦弱弱的,白白的肤色,大眼有神。
低头看看自己,挨个粗腰,又黑有老,就跟个老咸菜疙瘩似的,跟水葱的她一比,简直惨不忍睹,心里的委屈,不满,气愤,不约而来,双眼发红,就像是发狂了的疯牛一样,对着笑脸盈盈的她冲了过去。
“好你个小砸婊,居然勾引干勾引我男人,我今儿和你拼了。”单手拽着乌胡氏的头,疯狂的扯着,另一手‘啪啪啪’的煽在她的脸上,没几下,乌胡氏的脸就苍肿起来。
乌胡氏就微怔一下的功夫,脸就背人给扇了,头发被拽的很疼,更可气的居然说自己勾引他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反抓住她的头发,也照着她的脸打去,嘴里更是不服气的反骂:“你个老贱人,你也不看看樊二愣子是个什么货色,又老又丑又穷不说,满嘴的大黄牙,一说话就臭的跟茅坑一样,也就你个傻啦吧唧的玩意能看上,和你还挺配,你个老不要脸的东西。”
两人只顾着打架,没看到周围已经围起了一圈的人。
打了一会儿,两人感觉出不对,松手,肿的跟个猪头似的脸看向周围的村民,樊刘氏咧嘴,伸出舌头舔舔嘴角被打出的血,呸了口,咬牙切齿的对着乌胡氏道:“你等着。”
回身拿上凳子和绣花布,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眼她,推开人群,灰头土脸的回家。
乌胡氏也没好到那,脸甚至比她的更肿,看着围观的村民指指点点的,咒骂一声,拿上自己的凳子和绣花东西回家。
刚才还好的还跟一个人似的,转眼就变成了仇人,孤零零的红薯被她仍在地上,依然没得到大家的探寻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