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叶小暖不舍得放手,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凌虐他的脸,哪能轻易放手?可是被他挠得浑身痒痒,忍不住的摆动身子直笑,“哈哈哈哈……混蛋……哈哈哈……混蛋……”
门外,小风和小雨面面相觑。“……?!”
皆是没搞明白,这两主子到底是在吵架还是在逗乐?
……
都快临到中午了,叶小暖才和龙沥出现在赵孀院子里。
看着夫妻俩携手进门,赵孀脸上的笑容都带着几分暧昧。不过却是什么话都没提,只是问叶小暖喜欢吃什么,她好让厨子去准备。
“母后,颐天楼的东西可好吃了,要不让他们送些吃的过来吧?”自从知道颐天酒楼是自家男人的,叶小暖就没客气过。她这圆滚滚的肚子几乎都是颐天搂大厨的功劳。
赵孀显得有些诧异:“暖儿喜欢颐天楼的吃食?”
一说起那些美味,叶小暖就想掉口水,有些本性就渐渐的暴露出来,坐在赵孀身边眉飞色舞的就说个不停:“喜欢啊,那里的酱焖肘子,红烧鸡还有麻酥烤鸭可好吃了,我一口气能几大盘呢。母后,你要不信,我就让人送来,让您也尝尝。”
无知的人这会儿一个劲儿的推销美味,压根不知道这颐天楼原本就是赵孀的产业。
一听叶小暖说自己这么能吃,赵孀下意识的就看向她的肚子,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笑道:“好好,你喜欢吃,那以后就天天让他们送来。要是你觉得麻烦,就让怀仁去把大厨叫到府里来,以后只为你一个人做吃食。”
叶小暖赶紧摆手:“母后,你千万别。我就只是偶尔会想这些吃的罢了,哪能天天吃?您看我都长成这样了,要是再天天吃,估计以后长圆了走路都不用腿了,直接可以在地上滚着走了。那些大厨还是留在颐天楼好了,这样还能给颐天楼带来收入。用在我身上,太浪费人才了。”
“呵呵……”赵孀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之前闽兰欣就跟她说过,这个丫头说话有些逗,没想到是真的。而且她身边两位嬷嬷也和她说过这丫头看着正经,实则机灵古怪的很。以前她还总想着到底自己皇儿该找个什么样子的人才适合,没想到挑上这么一个与他性子不搭的,她都好奇,私下这俩孩子到底如何相处的?
不过让她最欣慰的是如今的皇儿没那么死板冷漠了,虽然也见不着什么笑容,但那表情至少要比以前多了,说话也不那么硬邦邦的了。
试想,身边有这么一个机灵能说的人,是快木头也会被拧弯吧?
“能吃是福,只要为了身子好,别管他是胖是圆,母后见你这样能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很是欣慰。”
叶小暖掐了掐自己长出来的双下巴,自己都有些嫌弃:“母后,难道你不觉得我这样太丑?”
赵孀朝一旁的儿子看了一眼,暧昧的笑道:“哪丑?母后可看不出来。怀仁,你可嫌弃你媳妇儿?”
一直看着婆媳俩聊天的龙沥瞪了叶小暖一眼:“也没长多少肉,好意思自个儿嫌弃?”
没孩子之前瘦巴巴的抱着都硌手,好不容易见她圆润起来,自己福利也多了,这女人倒好,自己嫌弃起自己来了。
叶小暖忍不住的朝他皱起了鼻子,再掐了两把脸上的肉。都这么多了,还少啊?
赵孀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都觉得好笑。
午膳过后,赵孀让叶小暖回去午休,找了借口把龙沥单独留了下来。
“怀仁,母后想去苍月国见见你义父义母,你能否替母后安排一下?”她醒来才知道她那云芝妹妹在皇儿危难之时将皇儿收为了义子。年轻时,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谊本就不薄,如今为了自己的皇儿,他们更是用尽了心思,她能想象,当年他们夫妻俩定是承受了许多非议。
这份情,她无论如何都要还的。如今自己身子渐好,说什么她也该去一趟,与云芝和月大哥当面说声谢谢。
而且,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待在金陵国,那男人……他肯定还会对自己有所纠缠。
闻言,龙沥倏地眯起了眼:“母后,此事可否晚些日子?不是儿臣不让你去,而是你如今的身子……”
“母后知道你孝顺,担心母后途中出事。”赵孀将他话打断,“可是母后在金陵国只会为你增添麻烦。你别以为母后什么都不知道,母后在深宫中活了二十年,什么事都清楚明白着。如今朝堂因为母后的出现有所动荡不安,这让母后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搅乱了这一国的平静。你们几个兄弟之间的事母后不想过问,所谓能者上位,愚者不保。我相信我皇儿的能力不管身在何种地位都会是一位出色的能人。但我不想因为我的出现让世人误会我皇儿,说我皇儿的荣辱是凭靠着父母给的。
况且你父皇这人……哎,说心里话,母后暂时不想见到他。恨也罢、爱也罢,母后现在只想清清静静的过日子,我替他操持了二十年的心,如今累了乏了,就想歇下了。”
顿了顿,赵孀平和的问道:“母后这样说,你可是还不愿让母后离开?”
龙沥闭上眼,沉默了片刻,才睁开他那幽深晦暗的黑眸:“儿臣懂母后的心思,母后要如何,儿臣不会阻拦,儿臣定会拼尽一切,让母后再也不受半分痛苦。”
赵孀眼底蓄起了泪,笑着拍他的手:“母后这一生最欣慰的就是有关心自己的朋友,还有你这个孝顺的皇儿……母后知足了。”
龙沥眼底也有了丝动容,“母后,此番去苍月国路途遥远,儿臣让泽宇陪你去可好?”
赵孀有些不解:“他在朝中虽说实权不多,可毕竟也有正事要做,让他陪母后是不是有些不妥?”
龙沥突然淡淡的勾了勾唇:“母后有所不知,泽宇这些年武功渐长,让她陪母后远程,儿臣更能放心。况且——”他突然停下低头在赵孀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赵孀先是惊喜,随后又皱眉:“这可如何是好?你怎的先前不跟你义母说呢?现在月珠都定了亲事,若是悔婚,岂不是让你义父义母为难?”
龙沥也皱起了浓眉:“儿臣也是后来才知晓的。您也知道泽宇的性子,有何事定不会说出来的。儿臣还是在他酒后失言才得知此事,可惜儿臣想插手都来不及了。儿臣也知道这婚事不可随便更改,但儿臣希望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解决。”
赵孀叹了一口气:“此事暂且不提,待母后问过泽宇再说。也不知道他对月珠到底怀有几分心思,若只是一般情意,那母后自然会劝他断了念想。”
“有劳母后操心了,是儿臣不孝。”
赵孀摆了摆手:“母后自是应当关心他的事,否则他要是出何问题,母后心里也会不安。”
……
晚上,赵孀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她要离开,自然不能正大光明的走。她知道龙易天这人,肯定派了眼线盯着她。若他没有派眼线,那他怎么那么快就得知自己回来的消息?
她现在要远离、要防备的都是这一个人,可偏偏这人又较为固执,实在有些让人可恨可气。
赵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在纠结着怎么离开这个事,压根就没注意到房门被人推开。
等到脚步声靠近,她以为是李嬷嬷或者桂嬷嬷进来了,正准备让她们给自己倒杯温水,抬眼就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立在她床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