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哭个不停的泪人,月扬晨留下墨孟在门外继续叫骂,转身走了。
龙易天在里面被气得吹胡子瞪眼,都想提只凳子出去把那死小子给砸死。
居然还想要他的女人换男人!
姨父,他不就是他的姨父麽?!
这笔账他肯定要和月鼎谦这个老东西算清楚,瞧瞧他生的是什么儿子!
龙易天不管墨孟怎么在外面挑衅叫骂,就不出去,打死都不出去。
他堂堂的帝王,怎么能跟一个山野村夫一般见识?
龙沥和叶小暖在外面铺子里守着下人抓药、煎药。突然听到墨孟中气十足的吼声,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黑线。
“沥哥,师父他老人家这嗓子怎么练出来的?赶明日我也学学他那河东狮吼的本事。”
闻言,龙沥冷眼瞪了过去:“有这点气力,不如都用在床上,要是不会,为夫可以亲自教你。”
叶小暖嘴角狂抽:“……!”
小手伸到某爷腰间狠狠一掐。
龙沥不动声色的将她手抓牢。
几个捣药的丫鬟头都不敢抬,全都埋着头肩膀颤抖的闷笑。
这俩主子太不正经了……
这一晚,大家都在医馆里度过,等着桂嬷嬷和李嬷嬷醒过来。
龙易天趁夜回了行宫,在密室里亲自审问了一批奄奄一息的杀手。在得知事情原委过后,龙易天是怒不可遏的又连夜摆驾去了宫里,硬是把龙冠宇从一名美人妃子身上叫起来去见他。
在见到这个对他一副毕恭毕敬的儿子时,龙易天当时黑着脸就给了他一脚,指着鼻子就骂:
“孽子!你这个孽子!枉费眹把偌大的江山交到你手中,没想到你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她是眹的妻子,说起来也算是你的母后,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派人去杀她?!”
“气死眹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今日眹定饶不得你!”
“来人!给眹把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拖出去斩了!我金陵国岂能由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做皇帝?!”
顿时殿外进来不少严正以待的侍卫。
“父皇!”被踹了一脚,龙冠宇捂着心口,在侍卫还没上前抓他之际跪着向龙易天爬了过去,“父皇息怒……儿臣到底做了何事惹的父皇如此大怒?还请父皇告知儿臣,儿臣到底做了何事?”
龙易天一把挥开他抓向自己龙袍的手,那深邃的目光喷着凌厉的怒火,看着面前这个还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儿子怒吼:“事到如此,眹都亲自来了,你还想欺骗隐瞒眹?不知道发生何事,对么?那要不要眹抓几个人来与你当面对质?眹一直都如此的信任于你,就算知道你对你王弟多有妒忌和不服,眹也相信你应该有分寸,不会做出让眹失望的事情出来。可是——”
龙易天伸手指着龙冠宇的鼻尖:“可是眹万万没想到你胆子如此巨大,心肠如此狠毒。连眹的女人你也不放过!你说,你到底为了什么?眹这把龙椅已经让给你坐了,你还有何不甘的?!你如此泯灭良心,你配做一个好皇帝吗?你对得起眹对你的信任吗?”
“父皇息怒!”龙冠宇跪在地上双手伏地磕起了头,“儿臣冤枉!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何事都没做,父皇为何要指骂儿臣?”
“你还敢死不承认?”龙易天想到那些杀手交代的过程,就恨不得亲手杀了面前这个当面迎合实则背地里作恶的孽子,“那些杀手可是亲口对眹说的,是你在暗中给他们撑腰,是你在暗中替他们谋划,让他们把太后活捉,然后逼沥王交出军令。这些,可都是眹亲耳听到的,如今你还敢对眹说冤枉?!”
“父皇,儿臣是真的冤枉!”龙冠宇磕着头大呼,“儿臣怎敢做这种事,儿臣怎敢啊?父皇,您可不能听信谗言,误会儿臣啊!儿臣发誓,儿臣是冤枉的,儿臣绝对没有与任何人勾结,更没有要夺取二王兄军令的心思!父皇明鉴,儿臣能对天发誓,儿臣若是有半句假话,甘愿受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之刑!”
要说这龙冠宇有几人可畏惧,恐怕也就是面前的这位了。
别人只知道是他继承了皇位,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充其量只是一个暂时的皇帝。龙易天传位时只将玉玺传给了他,但却没有交出军权,更甚至连传国玉册都没有交出来。
若要真正的成为一代帝王,在金陵国乃至其他国家里,这三样东西是缺一不可。
玉玺虽然能让他拥有帝王的权利,能号召百官,可没有传国玉册,他却不是龙氏一族真正的统领人物。他可以治得了天下,治得了百官,却治不了龙氏皇子皇孙的罪。
否则,他早就想尽一切办法除掉那些眼中钉了。而不是任由自己的竞争对手目中无人的对他!
看着这个自己一直都委以信任的儿子指天发誓的证明自己的清白,龙易天心中的火气少了几分。可却并不是太过相信他的话,毕竟是自己亲自审讯的,难道还会有假?
“那你告诉眹,为何那些杀手口口声声要招认是你在幕后指使他们做事?那一个个的杀手口供一致,如果说只是一人,眹还能相信他是污蔑,可所有的人都承认是受命于当今皇上,你让眹如何信你?你说!”
“父皇,儿臣真是莫大的冤枉!”龙冠宇一脸的难受劲,似乎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若不是身为男儿,他怕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见龙易天还肯听他解释,他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磕了一个响头后抬起头痛声说道,“父皇明鉴,儿臣自继位以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来没有疏于政事,也从来没有对哪个皇弟皇妹说过一句严词,儿臣一直都谨记着父皇的教导,做一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做一名尊长护幼的好皇兄。儿臣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在背后诬陷儿臣,但儿臣敢拿项上人头发誓,儿臣定是被奸人所诬陷。这些年,儿臣也惩治过不少贪官污吏、乱臣贼子,儿臣只怕是这些的余党有心报复儿臣,故意破坏儿臣与您的父子关系。父皇,您可千万别受了别人的蒙骗啊!”
龙易天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又重重的吐出几口浊气,看着地上誓表清白、大义凛然的儿子,他一时觉得有些头疼难受。
不可否认,他也不相信这个儿子能如此的心狠手辣、胆大妄为。那些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既是亡命之徒的话,也不该全信,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想为自己找个垫背的?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这句话如果是用在一般人身上,也许说的过去,但用在这些杀手身上,的确有些牵强。
眯起了眼,他目光探究又凌厉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龙冠宇:“你当真不是他们的主谋?当真不是你让他们去劫持太后威胁你二王弟的?”
“父皇明鉴,儿臣敢指天发誓!儿臣已是一代君王,儿臣为何要去威胁二王弟?儿臣坐上了这大宝,对二王弟只有感激之心,岂能做出那种让天下人都不齿的事情出来!”
盯着龙冠宇认真无比的脸看了半响,龙易天才收回视线。“那好,眹就信你一次。若是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