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没有生过孩子,但她却能明白一个男人的态度有多影响女人的一生。
赵孀蹙眉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跟着闽兰欣走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就见到龙易天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外,赵孀目光看着他,很深很沉的看着他。
“孀儿,里面情况如何了,怀仁可是在里面?”见到赵孀出来,龙易天上前主动的问道。毕竟是他的皇长孙,他可是关心的紧。
“怀仁在里面。”赵孀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龙易天也显得有些诧异:“这女人生孩子,他跟着掺和什么劲?你怎的不把他喊出来?”
赵孀眯了眯眼,目光清凉甚至带着一丝冷漠的看着他:“他的女人为他产子,如此受罪,他作为丈夫,岂该袖手旁观?”
龙易天猛的僵住了。似是想到什么,他深邃的目光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等他嚼着赵孀的话回过神来,他焦急的寻找的那抹身影,却发现早已不见。
她是在责怪他当年没有陪着她么……
屋子里,叶小暖的叫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凄惨,在外面等候的墨子仙靠在月扬晨胸前,紧紧的攥着他衣服,不安的发抖:“大师兄,生孩子真有这么痛吗?小暖会不会出事啊?”
要不是看到闽兰欣进去了,墨子仙都想进去瞧瞧,可是她一听到叶小暖撕心裂肺的痛喊声,她就忍不住的胆怯。
眼看着过几日她就要临盆了,她一想到自己可能也会发出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时,她就有些打鼓了。
“大师兄,我能不能不生了啊?我听着小暖叫的好渗人,我会不会也要像他那样啊?”
月扬晨的脸都黑了。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都这个时候告诉他不生了?
可是他又不能发火,还得耐着性子哄:“仙儿乖,弟妹平日里没怎么锻炼身子,肯定疼,但仙儿不一样,仙儿有大师兄陪着,还有仙儿从小练过武,肯定不会像她那样的。”
墨子仙:“……”人家小暖也有二师兄陪啊?而且她就学了两年武功……
房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让人提心吊胆,月扬晨看着怀中的人明显都紧张的发抖了,他索性弯腰把墨子仙直接抱起来,“仙儿,大师兄带你回去等消息,弟妹要生孩子,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他们了。”
墨子仙再次无语:“……”生孩子是在房里,他们是在房外,哪有打扰?
好在有师娘在那里守着,墨子仙也不担心叶小暖出意外,而且叶小暖的动静的确是影响到了她平静的内心。
寝房里
“啊……”
“沥哥……好痛……救救我!”
“啊……我不要生了……”
“……”
眼看着那俩稳婆说胎水已经有了,可女人却越叫越凄惨,甚至手指掐着他的肉连意识都疼得快没了,嘴里也开始嚷胡话了,龙沥拳头攥紧了又松,松了又攥紧,若是眼睛能杀人,负责接生的俩稳婆全身上下怕早就被那双阴戾骇人的眼睛被戳成千洞剜孔了。
“为何她还不生?!”
“信不信本王把你俩拖出去斩了?!”
“……”
每次女人喊一阵,某爷就会咆哮一番。
进进出出打水换水的丫鬟大气都不敢喘,俩稳婆做了一辈替人接生的事,本来应该算是得心应手的事,如今就仿佛浑身背着枷锁在做事。
“王妃,吸气、吸气……用力、使劲用力……”
叶小暖痛得五官近乎全失,只顾着乱嚷、乱扭身子,若不是她肚子圆圆的没法滚,恐怕早就不知道滚了多少圈了。那两条腿胡乱的踹,最后被俩稳婆一人按住一只脚才将她控制下来。
“妈呀……沥哥……救救我……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啊……”
看着那比生不如死都难受百倍千倍的劲儿,龙沥比她气喘得都还厉害。一手给女人不停的擦着脸上、脖子里的密汗,另一只抓住她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松开过,尽管被她无意识的掐伤了皮肉,可他还是依旧跟她手指纠缠在一起。
将她乱摆动的头固定住,他俯身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压制着心底的紧张,用着从来都没有过的耐性哄她:“暖儿听话,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为夫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怕……”
男人的哄就似止痛的良药般,让叶小暖眼里瞬间有了清明,虽然阵痛依旧难捱,但至少她心里深处某种信念在不断的加强。
“王妃……用力……用力啊!”俩稳婆不停的用手探她身下,也试着用手缓慢的挤压她高耸的肚子。
……
几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房里女人的喊叫声断断续续,时而高时而低,倒是男人咆哮的声音越来越大……
门外不远的石桌旁
闽兰欣、龙易天各自左在一方,两人视线都紧紧的盯着房门。
“大嫂。”突然的,龙易天打破了沉闷紧张的气氛,把闽兰欣的思绪唤了回来,“孀儿她是真的不愿理我了。”
他用的‘我’而不是‘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的语气。
闽兰欣看向这个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男人,想当年,面前的这个男人在三个男人之中最是潇洒不羁。如今,却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显得颓废和无措。
叹了一口气,闽兰欣低缓而认真的对他说道:“你既唤我大嫂,那今日就许我以兄嫂的身份与你说一番话。弟妹的心结并非一日所有,她今日能这般对你,你也应该好好想想这些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才让她对你如此心灰意冷。
女人嘛,谁没有个小心眼的,但弟妹能默许了二十年你的多情,在我眼中,这已经算是值得佩叹的了。她自与你成亲,二十年来替你操持后宫,与众多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不说,还得时时刻刻防备着其他女人的心计和使坏。你母后在世之时,还得忍受婆婆对她的不满和刁难,为人妻、为人媳、为人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