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走着走着,我却觉得,身后好像有人跟着一样。
回过了头,这个下水管道一样的地方,却还是安安静静的,根本没看到什么痕迹。
眼花了么?
又仔细的往身后看了看,却还是什么也没看见。
不过,心里隐隐的,还是有点不安。
关于菖蒲死后,程恪死前的那段时间的事情,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吗?
罗程守,也就这样被消灭了?
"陆荞,你看什么呢?"走在我旁边的李明朗问了一句。
"你有没有听见看见什么动静?"李明朗怎么也得比我耳聪目明吧!
"没有。"他却摇了摇头:"你看见了?"
"嗯,不知道,也许精神过敏了吧。"
"这一阵子事情办完了,好好休息。"李明朗说道:"你东奔西跑很久了是不是?"
是啊,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真的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除了因为胃口,昏睡好几天的时候。
算了,不能乌鸦嘴,乌鸦心也不行,我才不想这个呢!顺利,以后的事情也一定会像是这件事情一样的顺利才对!
时运走低那么久,就算风水轮流转,也该我要运气好了。
这样想着,我们已经从那个蜿蜒着的洞里出来了,外面依旧是干冷到肆无忌惮的狂风,冬天特有的那种湛蓝天空重现在了头顶,让人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那天空没有云,空荡荡的,像是我的胃口一样。
"咕。"肚子十分应景的高歌了一曲。
"这里离着太清宫最近,"李明朗挺善解人意的说道:"过去吃点东西,还有,杨老先生身上需要调理,在太清宫里静养最好了。"
程恪是进不去太清宫的,我刚想拒绝,姥爷却说道:"这倒也是,那就过去吧!荞荞的事情,我想着跟虚平商量商量去。"
"那就把您送过去。"我说道:"程恪进不去,我跟他在外面等着姥爷,顺便,去吃个饭。"
姥爷拧起眉头:"为着你去商量,你本人不去怎么行?看病还有代看的?"
程恪也说道:"去吧,我等着你。"
我有点不太甘愿。
菖蒲大概挺想要这个跟程恪在一起忆苦思甜的机会的。
"那,我很快就回来。"到了太清宫门口,我跟程恪告了别,却还是有点不想进去。
菖蒲望着我磨磨蹭蹭的,像是有几分不耐,但为了保持那个女神一样的仪态,还是没说什么。
程恪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等你出来,想吃什么,我陪着你。"
"咕。"我有点难堪:"那就等我出来再说。"
出来出来的,跟进了局子里面一样。
与澍玉道长还有李明朗以及姥爷一起,揣着长生到了太清宫里面,李明朗领了路,到了主殿上清殿,刚要开门,却正跟从里面匆匆奔出来的初阳道长给撞了一个满怀,初阳道长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哎呀"了一声,看清楚是李明朗,这才摸着心口说道:"你回来啦?"
说完了这个,初阳道长抬头看见了我和姥爷,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诶,你们去追那个球,回来了?"
李明朗点了点头刚想说话,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个人抓了一杆子巨大的香烛就冲着姥爷的脑袋砸了过来:"好哇,你这个老贼胆子不小,居然还敢挟持了陆荞,回太清宫里来,看我不把你的魂打出来!"
我吓了一跳,刚想去挡着,李明朗反应的比我快,先握住来那个巨大的香烛:"你这是干什么!"
不出意料之外,跳出来要攻击姥爷的,正是三姨。
三姨之前被带走长生的那个力道推了一下子,从围墙上面直接摔下来了,光洁的额头上还贴着一块纱布,显然是被撞的挂了彩。
"你问什么废话?"三姨理直气壮的说道:"当然是要打他了,你这个黄毛小子在这里充什么大头,是不是你跟那个老妖怪是一伙的!"
"诗诗,你说谁是老妖怪?"姥爷叹了口气,拨开了李明朗手里的香烛,说道:"大伯回来了。"
"是真的!"我赶紧说道:"三姨,姥爷真的回来了,以前附着在了姥爷身上的那个东西,被长生吞进去了!"
"大,大伯?"三姨一愣,随即梗着脖子说道:"他说他回来,就是回来了?这你也信!你问问他,有证据么?"
"那,你五岁那年还尿床,算不算证据?"姥爷一副"我本来不想说,你非得逼我"的表情:"你妈要打你,还是我给你说的情。"
三姨一张白净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真的,是大伯?"
姥爷点了点头,叹口气:"给你们添麻烦啦!"
"哎呀妈呀,"三姨难以置信,却又惊喜难当,回头喊道:"四姑,四姑你快来呀!我大伯,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