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啊,其实是俺真做不好这个大头领,孩儿们常是饱一顿饥一顿的,酒都喝不周圆,还是你来做了大头领吧。”鲁智深又说道。
鲁成心说却是难为他们了,这哥的本xing他知道,不恶,可这做无本生意不穷凶极恶的去做,又没有一个懂点文化的人打理,这ri子自然就不逍遥。他就说道,“我会在此留一段时间的,有的事情我能帮忙的我会帮忙,但这头领的事情你继续做。”
鲁智深一听就松了口气,头领不头领都不打紧,反正都是兄弟,弟弟肯留下来帮忙就可以了。而如此一番,弟弟就是不当大头领,自己以后对弟弟言听是从就也不会惹闲话,使兄弟们起隔阂。
当下,鲁智深就要排了秦明、黄信的座位,不过这又麻烦了,论武艺秦明也是一好手,论年龄秦明又比杨志、武松大,所以若是让他排小不适合,可他又刚来,于是就相互推让了起来。
鲁成这个不做头领的人一看,就帮他们作了第一个规划,“你们别这样几头领几头领的,就这两天那个张青、孙二娘马上就到,还有两个山寨头目也一起过来入伙,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的人来,这样排下去也不是个事。你们就这样,我大哥是核心,令从他出,但这个令又不能他一人决定,要众兄弟一起商议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且每个人都有提议的权利。另外众位兄弟也是各凭其才,经大伙决议各负责一项工作,位没有高底,事要通力合作。再各个单位也这样,负责的兄弟为核心,再下面的头目共同商议,一级级这样下去,就能各尽其才,事无矛盾,大家一个整体了。”
他又把他的表决搬了出来,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来一个人就要重新排位,弄来弄去也烦,大家都是兄弟,有一个头、大家也能参与决策就可以了。于是鲁成的第一个规划就得到了认可。不过马上又有人来相投倒是个喜讯,纷纷问鲁成是怎么回事。鲁成就把他带了张青、孙二娘过来和路上碰到的两个小家伙说了一边。当鲁成说,把卖人肉包的张青夫妇是带来管教的时,鲁达、武松两人一头黑线。不过两个同使方天戟斗气的小家伙却也令人捧腹。
这时,曹正过来禀告说酒筵已摆好,鲁和尚就高兴的说,“走,喝酒去。”鲁成这才想去自己的那些同伴没过来,一问,道是已按排后院去了,就是给鲁成的院子,一应酒食也会送过去。这是当家属安排了,鲁成心想这样也好,等会单独再和大哥介绍也不迟。
筵席设在另一个殿中,上面是头领的席,下面是小头目和刚来的军中佐官小长的席。至于小喽罗和军卒,大概是发点酒加点菜,让他们自个乐去。
头领坐定,鲁达中间,一边是杨志、武松,一边是鲁成、秦明和黄信,然后是小头目来参拜,认识一下,参拜完就各就各位开始喝酒欢闹。
席间,鲁成这才解释了一下自己以前所作所为的原因,都是为了要找到大哥,众人感叹兄弟情深,鲁大和尚噙泪猛喝了几大口酒,武松想起自己已死的大哥也喝了几碗闷酒。不过世事弄人,鲁成不希望看到大哥走这条道,但鲁达就是做了和尚也不安稳,最后还是落了草,大家都是心有同感,唏唏不已。
那秦明就讲了下自己来落草的原因,这却又是个无妄之灾,秦明此时说来还尤是忿恨。
鲁智深就道,“俺平时只听这个说宋三郎好那个说宋明行侠仗义,他的名字聒得我耳朵也聋了,想必是个真男子。可他逼你入伙却不顾你一家老小xing命,这害你也忒毒了些吧?”
一旁武松迟疑了下,道,“也许公明哥哥没想到那知府如此毒辣,竟会当即抄斩了秦兄家小。”
杨志摇了摇头,“他们假作秦兄如此去公然屠村灭寨,那知府如何不会去抄斩秦兄家人?”武松不语。
鲁成道,“秦兄家人是冤,可那被屠的几百人家又何苦来哉?这宋江的心xing可见一斑,不择手段。不过不择手段的人多了,宁我负人,毋人负我,这样的人也往往被称为激an雄。但激an雄也是雄,毕竟还是个人物,有成就的也大多是激an雄,怕就怕有的人明里仁义好人,暗里却不择手段,做事没有原则,对这样的人还是远离一点的好,否则就是个事业不成最后死个稀里糊涂的结局。”
武松道,“公明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鲁成看了眼武松,“武兄你在孟州杀人是为何?”武松道,“我是恨他们依势豪强,持强凌弱。”
鲁成道,“对啊,不管你怎么想,那些人是你认为有必要去杀才杀的。那怕是张青夫妇,他们也是为了有肉卖才害命,可那宋江呢,那些死的人是他有必要去杀的吗?不是,那些死的人和他的目的有直接关系吗?没有。人命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他只把那些人的死当一个工具。把无辜人命来当工具啊,这种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会把所有人当工具的。随着他的利益大小,由远及近,和他做朋友的人就等着倒霉吧。”
武松:“……。”
鲁智深道,“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