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点吃不消胡斌妈的糖衣炮弹,赶紧招供般地说:“不一样,不一样,大大地不一样。
妹子你想啊,这就好比你的钱包在厕所弄丢了,而你呢,却跑到澡堂去找,这能找着么?
钱包找不着倒没什么,魂儿找不着可不就坏菜?本来你不叫魂,他自己可能也会慢慢回家。可你刚才在医院这么一叫,如果你儿子的魂没听见那也就罢了,只当是没叫而已。”
这人说到这儿突然停住了,似乎在考虑下面的话该不该说或怎样说。
胡斌妈撒娇般地摇晃着自己,一连声地催促:“要是听见了便怎样啊?大哥你说咩,你说咩。”她本来就叫邓娇娇,二十年前自己改名叫邓葵花,意思是葵花朵朵向太阳。
胡斌妈很会撒娇,只不过她的撒娇只出口不内销,宁与外邦不与家奴,老胡就从来没享受过。
当然中年妇女的撒娇只能对付中老年男人,要是对着小青年撒娇只会让人起鸡皮疙瘩。而这人正好就是中年男人,对这样的撒娇与紧贴在胳膊上的胸部没什么免疫力。
诚信经商恪守合同,这人连忙交货道:“医院是什么地方啊?当然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可也是经常死人的地方啊!那yin司的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可是经常光顾的。
所以说,你儿子的魂魄没听见你叫倒好。如果听见了,又稀里糊涂的跑到这儿来,可不就坏菜了?那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见一孤魂在游荡,还不捎带手把他牵走?”
这话在坚定的无神论者听来纯属无稽之谈。可胡斌妈相信啊!否则她也不会叫魂了。
胡斌妈害怕了,更加贴紧这人。不仅胸部,连腹部都贴上去。甚至那啥,就是老胡经常战斗与辛勤耕作的地方都贴在这人手背上。胡斌妈颤着声音求教道:“那,那可咋办呀,这叫都叫了。大哥哥,你给个破解之法吧,求你啦。”
胡斌妈摇晃着身子,向这人大行其贿。她知道这招管用,老胡的汽运公司总经理就是用这招行贿得来的。当然向交通局领导行贿是实打实的,现在只是让这人隔靴搔痒而已。
胡斌妈失算了,这招对这人没用。倒不是这人拒腐蚀永不沾,这人甚至希望胡斌妈能更进一步。只是这人真的没有破解之法,刚才他只是凭想像而胡说八道。真要他拿出似模像样的破解之法,这一时半会他编不出来。
虽然好se之心人皆有之,虽然眼前这女人长得模样还很可以,虽然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很诱人。
这人只是恨自己当初没选择神棍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却没有继续骗下去的意思,他老实说:“我不会破解之法,与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也不熟。”
胡斌妈不死心,加大身子扭动的幅度,软声相求道:“不咩~,大哥哥,你这么有学问,肯定有破解的门道。大哥哥,是不是天机不可泄露?我们到没人的地方说去,我保证不泄露出去。”
胡斌妈的打算是,到没人的地方大不了让你实打实的摸几把,你还能怎么着?摸几把也少不了老娘一块肉,救儿子才是火烧眉毛的事。
这人不想到没人的地方去,她老公就站在她身后呢,看那马脸就知道不是个善茬。就在这儿吃吃豆腐就行了,红烧肉可不能吃。这人苦笑道:“我真的不知道!其实吧,我刚才说的都是些常识,小学三年级的孩子都知道——”
这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暴喝:“你的意思是,我们还不如三年级的小学生?”老胡开始找茬了。
老胡早就憋不住了。尼玛,擦擦胸部也就算了,再擦擦肚子老子也忍了!你麻比的,竟敢在那儿擦!那儿是专属老子一人的,这天下就没人敢碰。
哦,不对,啧,麻比的,周局长就碰过。不过那是局长,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碰老子的专属经济区。这家伙不打不足以平民愤!
当然打人必须有个理由,不管是什么歪理总得有个理由。不然人家好心给你指点迷津,你却动手打人。这上哪儿都说不过去。
要是指出这家伙是流氓,趁人之危入侵老子的领土领空,这样也行。但到了这地步,自己的面子也丢大发了。
很显然这人极为聪明,否则也不会想出打消胡斌妈叫魂的歪点子。沾了人家老婆便宜不趁早溜之大吉,难道等在这儿挨她老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