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为什么要这样对妾身，还有夫君和爹爹，我们都做错了什么？”慕思言装作柔弱地问道。这些问题，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但仍是要装作不知。

对方摊牌了，她又不一定要摊牌，而且万一能够套出些话呢！

“司马睿是大错特错，错在他是雪妃那个贱人的儿子，错在他生在了皇家。”杜太后说道，说道雪妃两个字的时候脸上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说着又狠狠地瞪着慕思言，面前的这个人与那个最讨厌的女人有时候觉得仿佛有那么点相似的地方。都是看着单纯无害的模样，然而这样的模样真是叫人好生讨厌，简直是厌恶到骨子里。

“而你和你爹爹的错在于你是司马睿的妻子，而你又是慕明远的女儿。”杜太后道。

这关系说得够清楚了，其实就是古代一种变态的连坐法。反正说白了就算她爹爹是为国为民的大将军，为了皇上和太后稳定天下，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一样不是被人宰杀，说动手就动手，没有丝毫考虑到他有过什么功劳。

此刻，慕思言只觉得这样的皇上，这样的太后，这样的东陵宫廷与朝堂，恐怕离灭亡也不远了，这就是亡国之相。

“太后您想对爹爹还有夫君做什么？”慕思言继续问道，想要从中问点话出来。

然而杜太后眯眯眼，道：“这个就不必你操心了。”

“妾身知道了。”慕思言冷静地回答道。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那也就没有什么好继续和她周旋的了，觉得跟她说话，都是多费唇舌。

杜太后突然惊讶于慕思言的转变问道：“你怎么突然就明白了？”

慕思言抬起头看着杜太后，说道：“太后您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妾身若是再听不明白不是太愚钝了吗？”

杜太后点点头，“也是，若是哀家说到这个份上，你都还不懂，那你真的就是愚不可及。”

慕思言请了一个安，然后道：“妾身会安安分分地呆在这里。”然后说完就转身离去。

安分，安分个啥玩意？她慕思言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人。从今天的对话之中，她已经感受到太后**裸的敌意了，她被弄进宫当人质恐怕只是一个开始，杜太后一定还会有其他作为，那到底杜太后还会做什么呢？

经历过此次，她已经不寄奢望于皇上和太后了，即便司马睿真的想有隐退的心，即便放弃所有，杜太后肯定都不会放过他们的。而且东陵做主的是如此之人，江山可谓是岌岌可危，即便没有西越这样强大的对手，恐怕自己也是会灭亡的。

所以，想到于此，更是觉得不是司马睿，也会有其他的人来代替，否则东陵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