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像亲人一样经过生离死别后的感情爆发。
景崇言只是伸手握了握她的肩膀,然后转手将白幽紫交给身旁的助理,说了句,“带她上去。”
然后,景崇言便开始履行家长的职责,开始一个个感谢救过白幽紫、照顾了白幽紫的人,礼文岛上的渔民非常朴实,对景崇言所提出的物质酬谢予以拒绝,最后在景崇言的执意下才收了他从中国带来的特产。
而赤西从始至终没有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看向直升机,他想看到白幽紫,哪怕她回一下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或者点点头。
但没有。
白幽紫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给他一个孤傲的背影。彷佛这几日的相依为命,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二十六岁的景崇言比十二岁的赤西高出一个头有余,他一站在赤西面前就挡住了他所有视线。
“听说……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顾小白?”
赤西垂下头,小声回了句,“也没怎么照顾。”
“你叫赤西摘月,来自日里东京,是小白的同学,对吗?”景崇言轻声询问,柔和地看着眼前这个腼腆的孩子。
他有查过赤西摘月的背景,父母都是正经的商人,家境优越,从小就受过良好的教育,可说是清清白白没有一点污垢的。
赤西点了点头,然后问,“您是白酱的父亲吗?”
“……”景崇言突然有些无语。胸口处有点发闷。沉默片刻后回,“我是她哥哥。”
哥哥?
赤西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审视了眼前的男人。在十二岁的赤西眼里看来,景崇言是成熟又有威严的。这么一看发现景崇言确实没有他刚刚所想的那么年长。
他还很年轻,是一个比他父亲更年轻,而且更有魅力的男人。
“是亲哥哥吗?”不知为何,他就问了这样一个有些唐突的问题。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景崇言对白幽紫很好很好,这样的好突然让他有些危机感,不是别的,只是不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另一个对白幽紫如此好的男人。
虽然,他没有像一般人对待心爱的女孩儿一样,拥抱,嘘寒问暖。他只是淡淡地握了握白幽紫的肩膀,甚至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说。
可赤西就是感觉到了。
景崇言并没有回答赤西的问题,“你通知你父母了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我把你送回东京?”
赤西摘月再次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想说好,可张开口却成了,“不用,我家人很快就会来了。”
“改日我会亲自登门道谢。”景崇言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弯腰鞠躬,以日里国人的礼貌再次说了声,“非常感谢你,赤西君。”
赤西有些无措地摇了摇头。
“那我们先走了。改日见。”
直到景崇言转身离开,直到随着风声越来越远的直升机,赤西才抬起头,仰望着苍穹。
“白酱……”明明得救了,可是为何心里却如此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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