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裴夫人!”苍老却威胁的嗓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
裴清诀眉眼森冷:“我裴清诀的女人,自然是裴夫人,请问,您有意见吗?”
一声清晰可见的响声,从那一边传来,可想而知,艾先生的怒气。
“裴清诀,你放肆!”电话那头,他狠狠的把拐杖一扔,“你口口声声把那个坐过牢、逼过婚的女人称作裴夫人!那你将暖暖置于何地?老头子岁谈不怎么理事了,但在议事院还能说几句话,你真的以为你欺负暖暖,暖暖不跟你计较,我还能绕过你不成!”
裴清诀静静的听他说话,沉默了一下,才启唇,嗓音清寒:“我只问一句,宁无忧的资料是真的在你手里吗?”
“骗你的事情,老头子还不屑去做。”
裴清诀眉心一沉,一侧的手收紧,面色无虞:“西暖没有告诉你,她现在已经在意大利了吗?”
那头,忽地没了声响。
半晌,才听苍老的嗓音问:“裴清诀,你想干什么?!”
这头,男人的眉梢都是寒意,但嗓音却冷静不变:“艾老先生,你既然不知道西暖是自愿去意大利的,恐怕也不知道我承诺过西暖,2年后,会光明正大的娶她做我裴清诀的妻子。现在,你还想把照片公之于众吗?”
不久,那头才传来了低沉的笑声,听在裴清诀的耳中,却让他眸中愈发的冰冷。
“裴清诀,你这么紧张让所有人知道你的夫人是杀人犯,到底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还是……为了你那个名不副实的裴夫人!”犀利的质问,从话筒传了过来。
一声冷笑,从裴清诀嘴中溢出。
男人鹰眸冷厉,霸气侧漏:“我的解释,您恐怕消受不起。您真的以为,我和西暖在一起,是为了高攀您?可笑!裴家在k国的地位,若非我父亲突然病逝,您现在敢故此嚣张的来威胁我?
艾老先生,我尊称您一声,不过是看在西暖的面子上。话,今天我放在这里,虽然我不清楚那些照片你是通过什么途径得到的,我也不想知道。但是,若有一天,任何跟宁无忧有关的消息,出现在了公众的眼中,我都会算在您的头上,我保证!”
那头半晌,只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如同坏掉的风箱。
“狂妄!”那头,传来了一句苍老的呵斥!
裴清诀姿态闲适,淡静的坐在了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晚辈阅历不够,说话难免有失偏颇,还请艾老先生见谅。您爱孙心切,西暖知道了,恐怕也会深受感动。既然如此,就请您相信您孙女的眼光,我不会亏待她。说好的2年后,到时,您一定有机会亲自把西暖的手,交到我手里。您看如何?艾老先生?”
话音末尾,裴清诀的嗓音,好整以暇极了。
“……裴清诀,你娶那个宁无忧,是因为她的孩子吗?”许久,一个苍寂的嗓音,又一次响起。
裴清诀握住话筒的手指一紧,语气却幽幽:“您想说什么?”
“让暖暖有一个和你的孩子,裴清诀。”那头停了一下,又说,“口说无凭,我不是暖暖,不会相信你的承诺。反正你总要和暖暖结婚的,让她怀上你们的孩子,我就相信你的诚意。”
裴清诀眉心一厉,嗤笑一声:“艾老先生,你以为孩子是想有就能有的吗?”
“暖暖也一直想给你生个孩子,虽然她嘴上没说,但我看的出来。”那头的人,依旧在自顾自的说,“裴清诀,裴家已经不是当年的裴家了,就算有白素撑着,但也远远不及你父亲在世时的样子,而你……裴清诀,我不否认,3年后,你可能在k国只手遮天,但现在的你,还远远不够。想和艾家抗衡,也必然会两败俱伤。更何况,你现在还有一个坐过牢的妻子,哼……”
裴清诀鹰眸一眯,身子坐的笔直,有幽幽的靠回了椅背:“……我会去意大利,3天后。”
“……好。不要告诉暖暖我和你谈话的事情,否则……裴清诀,宁无忧的阅历,真的很精彩……”
男人修长的手指,握紧到泛白:“成交!”
他冷冷扯唇,倏然猛地把话筒扣在了座机上,双手狠狠的寽了一下黑发,墨发散乱,有一缕不羁的搭在了眉梢,衬得他眉目漆黑如点墨,黑曜石般冷厉而幽暗。
……
k国未名岛。
在高高的飞机上,宁无忧和宁宁就远远的看到蔚蓝清澈的海水,阳光普照,反射着明媚的波浪光影。
“喜欢吗?”裴清诀一手拉下降落杆,直升机在他的操纵下,平稳的下降在沙滩上。
宁宁扭了扭:“爹地,你有时间可不可以教我开直升机……”
裴清诀挑眉:“好。”
而后又语音一转:“省得你当我和无忧的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