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诀竟然没,看了他许久说:“北司,单沁当初是因为你才报考的医学,而且你是不是一直不知道……其实你们上的是同一所大学?”
“同一所……大学,我怎么不……”北司话音卡壳儿似的。
裴清诀摇了摇头:“你果然不知道,那你挽回她干什么。当初单沁来求我收留她,那是她第一次求我,那个时候她和我同岁,13岁。她第二次求我,是在你们的结婚前夕,她跟我和无忧说,她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却不想让你知道。”
说到这儿,他没再说下去。
无忧开口了,她沉静的开口:“她很爱你,很爱,但那样的爱,竟然也能被你消磨殆尽。北司,你真是神人。”
说完了,她蓦地觉得烦躁,一把推开了裴清诀,坐在了一边儿的沙发上。
北司愣在原地,似乎消化不了他们的话。
“我给你放一个月的假。”裴清诀说。
“不用。”北司下意识的拒绝。
他的职责,不该因为他的私事而耽误。
裴清诀没管他的回绝,只是说:“你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待在我的身边。”
北司恍然初醒似的,忽的转身要离开,又顿了一下,说了一句:“谢谢。”
就匆匆的离开了庄园。
客厅里,也安静了下来。
无忧身边儿的沙发陷下去一块儿,裴清诀坐下来了。
她扶额:“我不想说话,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裴清诀说:“不。”
她睁开眼睛,看他,男人的眼睛,深的像海。
无忧盯着他看,许久蓦地问:“如果有一天,你的感情被消磨殆尽了,你会怎么办?”
“重新爱上她。”他说,淡然而笃定。
这个回答……
无忧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沉默。
裴清诀也一时没话。
二人就那样静默的对坐着,谁也没开口。
宁宁不在家,他自己要求去学计算机,在他的坚持,和裴清诀无忧的商量下,他们直接把他送到了军方的电子基地,因为距离远,宁宁2天回一次家。
庄园里,偶尔会安静的不像话。
初夏,只有蝉鸣和滴水声。
微微的风,穿过了厅堂,那只宁宁养的哈士奇,在和自己的尾巴较劲儿。
一切都寻常的很,一切却都在潜移默化的变动着。
裴清诀忽的抱起她,无忧看向他,他直接的抱着她去了卧房,放在床~上。
宁无忧皱眉拒绝:“我不想做。”
裴清诀没理她,只是转身找出了一个医药箱,开始给她肿了的脚踝擦药酒。
她一下子愣了,卧室里弥漫着药酒的味道,清冽,还有男人漆黑的眼睫下,被他的目光注视着的女子白~嫩的脚丫。
就在这一片静谧中。
无忧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对我的感情,我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