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轻笑出声,嗓音喑哑,自嘲,“这就是你一直对我隐瞒的事情吗裴清诀?6年前,你在游轮里强迫了我,然后……”
“不是强……”他蓦地出声,眼中冷的不可思议。
却换来了,宁无忧忍受不了的一巴掌!
重重的,清脆的一声。
她毫无察觉,狠狠的,歇斯底里的发泄着开口:“凭什么不是强迫!裴清诀,你到现在还敢说我当初是享受的吗?我在外面、跟一根草一样的活着,活了七年,终于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想起了我的存在,让我回去,那个人还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亲人,我的父亲。可是你呢?别说你和我如何如何的认识,认识个什么东西!HOLY***!”
她白净的手指,冷冷的指着他,疯了一样:“我们算什么认识?我完全不记得你裴清诀!你也别在我面前一副情圣的样子,谁还欠着谁啊?你的想念和记住,值多少钱?我在异国他乡,一个10岁的小女孩一个人在陌生漆黑的房间里,发着高烧却连一口水都没有喝的时候,你在哪儿?你的记住你的想念有什么用?啊?!”
“我第一次来例假,看着从自己身下~流出来的血,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那是一个女人必经的生离过程吗?”
说到这,宁无忧眼中通红,却透出了一种疯狂而凄厉的报复和绝望。
“我跑到街上,用磕磕巴巴的英语,让他们带我去医院,那个司机,一个恶心的外国男人,满嘴酒气了枯黄的牙齿,还有他毛躁的手。他笑着把我拖上了他的车,然后用那一双恶心的手,用他的嘴唇在我身上到处乱蹭!”
裴清诀浑身发颤,眼睛里痛恨的不可思议,仿佛要毁天灭地似的。
无忧见他这个样子,愈发的笑不可抑,她笑弯了腰,身子完全直不起来,一滴一滴的水渍,落在了长毛地毯说。
她继续说着,自虐般的:“他说,他就是喜欢玩儿小女孩,特别是这种第一次生理期的小女孩!哈哈!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人生头一次的例假,竟然是从一个要强~暴我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的呢?”
她蓦地抬眸,眼睛冰冷的看着裴清诀:“你不是说我是杀人犯吗?”
那眼神,让男人呢心头一慌,一种可怕的惊慌攫住了他的心神:“无忧,别说了,我知道你不……”
“我是!我告诉你,裴清诀,杀人这种事情,在我13岁的时候,我就做过了!”她静静的说,嗓音蓦地变得很遥远,“他肮脏的气味,想一个牢笼,让我想出却如何都出不去。我害怕极了,手在车座上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我右手一握,狠狠的一把插~进了那个男人的后脑勺。他恶心的呼吸和喘息,突然停止!接着,就是不断的抽~搐。无数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冒出来了,滴滴嗒嗒的落在了我的胸口上,然后,他一双眼睛,睁大的如同一条恶狗,刚才还逞凶的男人,眼中忽然……哈哈,跟我一样害怕。”
“你知道吗?”她笑盈盈的看着他,在裴清诀僵在原地的眼神中,笑盈盈的开口。
“我现在还能记得,他那个时候的眼神。连一条唐人街的狗,都比不上!”她眯起眼睛,身上透出了一股恶劣的气息,“我就一动不动,看着他在我的眼前,失去了呼吸,他的血,温热而腥甜,和我身下不断流淌的血一样,都是红色的,都是新鲜的。”
宁无忧说道这儿,忽的停顿了下来,她冷静了似的,深深的注视着他,终于启唇说:“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呢?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