茌承义抽泣着说,自己上午去乡里买菜,等回来一进屋,发现老婆躺在地上,他以为是累倒了,但一摸身体已经僵硬,于是他就报了案。
迟勇问身上有伤吗?茌承义说一点伤都没有,迟勇想挤进屋看个究竟,但办案人员没有让他进入。
迟勇心想难道与赵大痦子死时一样。
一会儿,公安人员把尸体运走,据说也是进行化验。迟勇把茌承义接到老宅,让朱仁去另一家小饭馆定点饭菜,他知道此时茌承义心情很糟。
第二天,迟勇就打电话问章胜老茌老婆解剖结果,章胜告诉他同样也是什么也没发现,迟勇感觉很奇怪,但既然人已经死了,天又热,得抓紧处理后事。于是迟勇带朱仁、李和帮着茌承义把老婆安葬了。
接连发生两起死人事,不得不让迟勇感觉到奇怪。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说没就没了,而且还没有一丝征兆,曾经的警察职业习惯,不得不让迟勇怀疑,这背后是否有人做案。
村里都认为死的两个人都着魔了,朱仁、李和也认为这两人肯定被魔走了。
但迟勇听到这些议论还是将信将疑,他认为这是农村人迷信说法,那魔看不见,想魔谁就魔谁,但从刑侦角度看,人死前必定有征兆,那先后死的这两人并没有什么征兆。
这段时间,村里人也害怕起来,连着死了两个人,第三个人会是谁呢,所以老百姓天天把门关得死死的,不敢出家门。
朱仁还告诉迟勇,村里人甚至怀疑是老宅鬼跑出来杀人了,所以他们对迟勇老宅产生怀疑,迟勇感觉这纯粹是无稽之谈,就算自己老宅招鬼,那怎么会跑出来伤人呢。迟勇想这肯定是支玉平在里面使坏。
人就是这样,你越烦谁,谁就来。
支玉平真来找迟勇了,一进门迟勇就见支玉平脸色阴沉着,“迟老板,这段时间村里接连死了两个人,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死的,我想你也知道了吧。”
迟勇听着支玉平阴阳怪气声音就来气,但还得应付他,“支主任,我都去现场看了,这村子治安我看不太好,你那治安队员也没有起到作用啊。”
支玉平一听迟勇话里话外就是点他没有做好治安工作,很生气。“现在村里人都反映你老宅有问题,是你老宅里的鬼魂出来把人弄死了!”
迟勇一听立即火就上来了,“支主任你可是村干部,可不能信封建迷信那一套,如果你要这样说,咱就去乡里、镇里评评理。”
迟勇这句话真就让支玉平服气了,他立即缓和口气,“迟老板,我只是听说而已,我怎么能信那玩意呢!”
迟勇懒得理他,李和怕迟勇与支玉平说来说去,两人再打起来,赶忙过来打圆场,“支主任,会不会是死去的杨老姨作怪呢?”
李和说完这句话,让支玉平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杨老姨不会来找他吧,当初杨老姨在村里开店,自己可以是左退右挡,不想让杨老姨来村开店。
“哎,杨老姨死的很惨,如果村里治安好点,不会出这事。”迟勇还想用话激支玉平,李和用眼睛示意迟勇别再说了。
支玉平铁青个脸,其实那不是生气的脸,那是恐惧的脸,临走时说了一句,“以后你们家家户户都注意点!”
见支玉平走了,朱仁笑着说,“人家支主任是好意啊,这是每家每户通知,做好防范工作。”
李和吓唬朱仁,别嬉皮笑脸,小心杨老姨变成鬼把你魔走了。
恐惧、恐慌笼罩着抹葵峪,游人来村里玩,见家家户户都不开门,甚至村里人都出来赶游人快点离开村子,防止被魔走。
抹葵峪真成抹鬼峪了,很多人知道这消息后,都不敢来村里玩,就连旅行社也取消了抹葵峪村这一站,抹葵峪突然变得安静了,这种安静令人不适应。
迟勇走在村里,看到家家户户紧闭的大门,他感到揪心的痛,想想红红火火村子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这老百姓刚要富裕,就戛然而止。
迟勇走到当年杨老姨曾住过地方,那老房子早已破败不堪,他走过去鞠了躬,心里默念着,杨老姨你要还活着,或许就不会出这些奇怪事了。
返回老宅时,李和神秘地告诉他,那个南方女人又来村里住店了,但赵大痦子死后,他老婆再也没开过门,后来又来到老宅,想住下,让李和打发走了。
迟勇问怎么没留住呢,李和说,万一留下出条人命,那老宅可真不能住了。
迟勇问人去哪了,李和说坐车走了,说是过几天还要来看你。
迟勇想,难道是顾林前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