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眉心!
“当”
赵家人选将刀横在额前抵挡,精铁刀身上出现了一个凹陷。
枪尖传来的巨力,仍是使他头晕脑胀,急退两步。
二刺心脏!
赵家人选再次横刀,“咔擦”一声,刀身出现一道裂痕。
“嘶”
围观众人已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扎肚脐!
长刀化作片片碎铁齑粉,洒落在地。
四撩阴.部!
“砰”的一声,赵家人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裆下之物当即爆碎。
旁观之人也觉惨不忍睹,偏过头去。
陈文博面色沉稳,递出第五枪。
五扎膝头!
枪尖透膝而出,鲜血将枪尖浸红。
“噗”,陈文博拔出枪尖,带起一股血箭。
赵家人选膝下一软,疼得打滚。
六点脚!
枪尖在赵家人选脚上,刺出一个血洞,鲜血奔涌。
他已是疼得泪流满面,叫声嘶哑。
“住手,你这是在和我赵家宣战!”赵家男子气得簌簌发抖,没了一丝上位者的气象。
“就凭你这句话。”陈文博平静地看着他。
赵家男子松了口气,就要斥责他不懂规矩,下手没有轻重。
“我就要刺这一枪。”陈文博面无表情,手中长枪再度落下。
七扎肩!
“咔”,长枪刺入肩骨,入骨极深。
“你,你···你!”赵家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洗象心下震撼,有些惧意地看向秦挽澜。
秦挽澜面色不变,看到他的反应,叹息着摇头。
所谓恶狼秦洗象,太令自己失望了。
“偷袭,我也就忍了。”
“我的女人也敢动,这就是下场!”陈文博冷笑一声。
听到这句话,秦洗象沉默地咬着指甲。
“锵!”
陈文博将长枪,重重往地上一插。
“管你是不是未来的小宗师,你要打,那我就打给你看!”
众人沉默,默默看着兀自摇晃的枪尾。
陈文博转身,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抱住林佳。
轻轻拍着她的背,陈文博像哄小孩一样:“佳佳不哭,佳佳不哭。我帮你把坏人打倒了,他动你一丝,我还他一百倍。”
前后分别,判若两人。
林佳反而哭出声了,呜咽道:“他···他要杀我。”
众人无言,要杀你的人都快死了。
照她这说法下去,巴不得别人不追究陈文博吧?
在燕青云的指挥下,有军队医护经历的精锐士兵冲了过来,将赵家人选抬了下去。
只是他受此重创,永远与小宗师无缘了。
“陈文博,你将我赵家放在何处?”赵家男子撮着牙花,狠声质问道。
“用他的话还你,”陈文博温柔地抚着林佳的秀发,语气强硬,“对不起,他这不是还没死吗?!”
林佳抬起头来,抽噎着,想说什么话却没能说出口。
陈文博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安慰道:“没事,乖,慢慢说。”
几人皱眉看着她,以为她要将责任全部推卸给赵家人选。
“呜呜,你太帅了。”她努力半天,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天雷滚滚。
陈文博笑了笑,带着林佳转身离去。
他知道,那个老人一直在看着这一幕,却没有吱声。
燕浅溪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有趣的人。
“老爷子您好。”上了别墅二楼,陈文博径直走向老人。
老人笑得慈祥,示意几名士兵让他过来。
“果然是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三年打死人啊。”老人带着审视后生的满意,开始了点评。
“赵家那小子不懂事,明明和你拳脚搏斗胜负各半,他却非要和你刀兵相见。”老人叹息一声,摇头道。
形意拳刚猛,则形意枪更猛。
“当年,有个人为了这个位置,和我斗了很久。我一直在输啊,可后来,我赢了最关键的一把。”
“于是,他死了,我是燕京执法官。”老人浑浊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
你可以输,但最后要赢得漂亮。
陈文博明悟了,点头受教,谨记于心。
“你下去吧,今天的打斗本来就是我授意的,你不用担心。”老人简单说了几句,便下了逐客令。
“可是,老爷子···”陈文博有些尴尬。
“可是什么?”燕青云皱眉。
“您挡在我门前啊。”陈文博讪笑道。
“老了老了。”燕青云哑然失笑,与士兵们一同离去。
等到陈文博回了屋,燕青云已经走远。
“他打这一架,不止是给那些人看,也不止是给那个女娃娃看。”
“还有我这一把老骨头啊。”
燕青云笑了笑,对身旁的士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