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傻了!
金甲军也很哀怨,他们可是最高大威猛的绝对精英啊,陛下派个娘们来管他们,是啥意思?要将咱哥们训练成娘子军,还是土匪?
陛下,您到底几个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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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如此这般闹腾,很快过了年,很快是元宵节,很快到了初一盅发的日子。
初一看着傅流年手里满满
一碗血,皱眉问:“解个毒而已,用得着这么多血吗?”
傅流年兀然苍白了脸。
很多年前,他也说过这句话,但是,当时那碗里盛的是花生的血,满满一碗,用雨过天晴瓷碗盛着,碧绿,殷红,别样刺目。
他倾身吻上她的唇,眉梢眼底皆是疼惜,他说:“阿生,一碗血而已,没什么的!只你想要的,即便是我的命也没关系。”
初一摸摸被吻过的唇,红了脸,低声嘟囔:“老夫老妻的,用不着这么肉麻吧。”
他笑,愉悦欢畅。
忽然想,如果时光可以停留,就停在这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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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元宵,大婚之事正式提上日程。
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必须给端午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端午将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他娘怎可以是无名无份的野娘子?
初一表示压力巨大,要好好想想,这一想又过去一月,太皇太后怒了,某日,一身正式朝服出现在无忧阁门口,没吓到初一,倒是先闪瞎了她的眼。
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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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奢华庄严,静静矗立,自有一股“一览众山小”的气魄。
老太后指指宫殿上的牌匾:“凤仪宫三字是德宗皇帝亲手书写,哀家在这里住了整整二十一年。”
“哦,字不错,刚劲有力,一看就是大家作品。。。”
老太后严厉扫来一眼:“你真当哀家老糊涂了?”
初一抹抹汗,毕恭毕敬:“不敢,不敢。”
老太后冷笑:“你还有不敢的?前年八月十五晚上,你与谁在御花园见面?之后又去了哪里?惠妃真是遇到鬼了?”
初一大惊:“您怎么知道。。。”
“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就当哀家老糊涂?”
初一摸摸冷汗:“绝对不敢。”
老太后哼了声:“陛下这般清冷的性子,却无缘无故指名要南宫家大小姐进宫,哀家能不多长几个心眼?”
初一再次吃一大惊:“您尽然派人监视我们?”难怪,凭小七来无踪去无影的武功,尽然在挽月轩被逮个正着,指不定,璎珞、石景就是这老狐狸派来的人。。。果然,自己还是嫩了许多!
老太后闲闲飘来一眼:“被我老人家关注,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呃。。。好吧!
老太后继续道:“比如你这丫头,身份不明、身怀武功,陛下更是态度暧昧。。。”
初一苦了脸:“哪里有暧昧!那时,陛下分明想宰我的模样啊。。。对了,他还罚我徒手挖地,给我吃毒药,拿端午威胁我,哎呦喂啊,奶奶啊,我好苦啊!”
老太后皱皱眉:“真的?”
“比真金还真。”
老太后点头:“乖孙做的好。”
“啊。。。”
初一完全无语,果然,他们是一家人,咱是外人。
老太后撇撇嘴:“你也甭觉得委屈,那些都是你的报应!除了惠妃被你无缘无故吓疯,还有丽妃,她是为谁跳楼的?还有那狐狸精莫氏贵妃又是因为谁被迫自缢的?哀家好不容易为乖孙精巧细选的六妃九嫔十二婕妤几十宫妃,全都为了你这祸害散个干净,哎呦喂啊,你个天煞的闯祸精啊。”
越说越气,举起龙头拐杖狠狠落下,初一躲又不敢躲,跑又不敢跑,眼睁睁看着拐杖落在背上,啪,嘶。。。
“疼啊,奶奶。”她悲呼,眼泪汪汪。
“知道疼?哀家比你更疼!哀家看着夫君走,看着儿子走,看着孙儿孙女走,只剩下这根病病歪歪的独苗,却被你辣手摧花。。。”
“奶奶,我才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