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蘑菇回来了,唐大哥,你还不快些把菜端上来——不许碰那锅汤。”锦绣天成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那娇羞的小模样让夏柳深深有种这是个居家小媳妇的错觉,而她,就是回家来的那个男主人。
不过,错觉终究是错觉,下一秒,锦绣天成就扯下围裙,伸展下手脚将夏柳拉进了怀里,满脸笑容咬着牙在她耳边道:“竟然丢下我逃家,一连逃了四天零六个小时,你说这账该怎么算呢?”
那声音听起来可是和哀怨毫不搭边,反而有种危险的意味啊。
“我自己的家,我想逃就逃,管你怎么算,松手!”被潮热的呼吸吹得耳边麻痒,夏柳忍不住战栗了下。
“可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家眷,你却对我不管不顾。”
家眷?一边偷听的唐婷忍不住笑喷了。
厨房里传出当啷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锦绣天成恨恨的跺了下脚,快步走回厨房,果然曾经那个洁白无瑕的汤碗现在正化作千百块碎片,可怜又无辜的用每一片碎片望着他。
“我说唐大哥,我不是让你端菜么,你碰汤碗做什么?”
唐白淡淡的说:“不小心。”说完,飘然而去。
唐婷从沙发上冒出头,趴在靠背上打量夏柳,口中不时发出啧啧之声。
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夏柳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撇撇嘴问道:“你到底搞什么鬼。这个时候跑来我这里。”
“没什么,只是听说你这儿睡着两个大男人,我特意来关心关心你。”唐婷瞟了一眼厨房,诡笑道,“他们很紧张你嘛,你还没回来,他们就特意去买了一大堆你爱吃的东西回来。正好你一回来就出锅。”
夏柳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很多内容,比如她这次回家,看起来似乎是个偶然间的无奈。但似乎某人有着必然的把握。磨磨牙,她扼住了唐婷的脖子,危险的问道:“谁让你来的?”
虽然扼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又软又纤细。但唐婷毫不怀疑那只手足以将自己的脖子凝折,她是个很爱惜性命的人,又那么讲义气,怎么可能对死党撒谎呢?眨眨眼,她笑眯眯的答道:“你觉得会是谁?某人等不到某人回来,于是威胁了某人,然后我也很好奇某人是神马时候收揽了三个男人,同样威胁了某人,于是某人就顺水推舟,把某人的地址及房客出卖给了我。于是我就特意来看望某人和某两个男人了。”
虽然唐婷口中说了一堆的“某人”,但夏柳还是听懂了,就是锦绣天成,恩,估计也有白糖哥哥。对一笑而过进行威逼利诱,这个还真要锦绣天成动手,那女人躲起来就是只乌龟,一般人还真找不到她,然后那场荒唐婚礼后,唐婷心生好奇。也找上了一笑而过,一笑而过正好祸水东引,指点唐婷来找自己,唐婷一来,自己是肯定要出来的。
你妹,交友需谨慎,死党切勿信啊。
而且,这该死的锦绣天成竟然一再算计她!夏利目露杀气。
唐婷松了口气,关键时刻,男人算神马,不就是用来转移怒火吗?当然,她指的是别人的男人。恩,这样也正好帮萝卜先打压一下这两个男人,想要一口气收服他们,可不是个容易事,必须一点一滴浸透啊。
诶,她是不是没问萝卜的意见?不过,这重要吗?
“柳柳,这几天还好么?”唐白走出厨房,嗅了下身上的气味,皱皱眉,回了卧室,不一会儿就走了出来。
夏柳扶额,白糖哥哥所有衬衫都一个样式,如果不是事先对他有了解,谁也不会想到他是回去换衣服了。
深深凝视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脸,唐白眼神逐渐柔和下来,伸出手轻轻抚了下夏柳的脸颊,他淡淡的说道:“瘦了。”
“能不瘦吗?”夏柳咧咧嘴,想到在花弄影家的惨烈经历,她垮下脸来,“早晨还好说,买点包子豆浆打发了,那包子都跟过冬似的,穿得里三层外三层,吃到最后也就那么一点点馅;到了中午不想出去就只能叫外卖,吃得我闭着眼都知道眼前的外卖是哪一家送来的,不想叫外卖就吃泡面,酸辣的麻辣的海鲜的任君挑选……”
“以后还是在家吧,”唐白叹了口气,看来柳柳那个朋友也不会做饭,不知道她的死党有几个会做饭的。
“但在那边没有男人。”夏柳哼了一声,“至少人家不会……”
她话未说完,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头顶传来唐白有些无奈的声音:“柳柳,我想你了。”
虽然在游戏里能见到她,可那毕竟只是游戏,哪怕是高仿真度,却仍然无法和现实相比。更何况,游戏里这几天也只有婚礼那天才能接近她,其他时间,她都在完成那场赌约,他又怎么能去打搅她?
清爽的肥皂味道自唐白身上传来,夏柳忍不住轻轻蹭了下。从小,白糖哥哥就喜欢这么抱着她呢,把下巴压在她的头顶上,细细的数落她害他挨骂,害他背黑锅,带着点宠溺的告诫她不许闯祸……
“咳咳,请注意一下,目前现场还有观众。”
唐婷的声音传进耳中,让迷茫间的夏柳打了个激灵,连忙从唐白怀里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