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出去,生怕言七突然后悔掉头走掉了,言七看到她有点尴尬的样子,站着不动,也没有笑,她揭下面具的脸真的很年轻,一点也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言七看着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真的是自己的母亲,不然她们也不会长得那么像,难怪,难怪见到她的第一天她就不对劲,所以才会顺手取了自己的头发验dna。
她笑了笑,对言七说:“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吧。”
“我是来送这个的,”言七扬了扬自己手上的餐盒,嘴角不自在地上扬起一个弧度,虽然不是在笑,但是她真如容迪所说,没有板着脸,她把餐盒放在石桌上,说:“我就是来送这个的,容迪他们走不开,我走了。”她觉得自己的借口真是烂透了。
老师父赶紧抓住她的手臂,言七一愣,条件反射地出手,动作还不到一半又生生停下来,老师父放开她,勉强地笑笑,“既然来了,进来坐一会儿吧,别急着走。”
言七看着她眼中一闪而逝的黯然,知道自己可能无意之中把她伤着了,但是那真的是她的条件反射而已,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老师父几乎是立刻就笑了。
言七跟在她后面,老师父走两步就回头看她一眼,走两步就回头看她一眼,言七绞着手,低声说:“我不会走的。”刚说完她又改了口,“我的意思是,我不会一声不响就走掉。”
老师父连连点头,说:“这就好,这就好。”
别墅的风格很简约,一点也不华丽,都是一些简单的家居装饰,言七站在门口打量,和她的风格很像,简单不失大气。
“要喝点什么吗?”老师父问她,言七嗯一声,随口问道:“你平时喜欢喝什么?”
老师父一愣,言七见她好一会儿不说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卸了防备之心,想什么说什么。
难道她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同她?这不可能,言七赶紧摇头。
“怎么了?”
“没什么,”言七淡淡说道。
“喝茶行吗?我这里只有白水和茶。”
“可以,”言七在沙发上坐下来,老师父给她泡了一杯茶,坐在她对面,两人静静做了一会儿,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似乎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言七好一会儿才问出口,“我父亲,还活着吗?”
她摇头,“你们一岁的时候,他就去世了。”
言七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她们的父亲不在人世已经在她的预料之中,生死这件事她本身也看得很淡,“我想听听我和小优之所以会成为孤儿的前因后果。”
就算她不在意,小优总会在意的,不是吗。
“你信我吗?”老师父期待地看着她,言七点头,“你说的,我就信。”
言七的父亲中文名叫苏云天,曾经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一级军官,在美国政坛的地位不容小觑,他手下有一名女特工,就是现在的老师父,原名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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