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政纲挥舞着手中的利刃,左冲右撞,一口气冲杀到了那银色铠甲的男子面前高声喊道:“我乃伊达弹正少忠帐前蓝色备大将上野太郎政纲,让你尝尝我手中利刃的滋味。”说话间已经将那银色铠甲身旁跟随的唯一一名侍从斩杀,那侍从顿时血溅四场,人也瘫倒了下去,口中喊着,手中却是不停的招呼过去。
葛笼衡秀眼见得大功得脱狠狠的吐了一口血痰,低声骂了一句“混账”不知道是在骂上野政纲的不仗义,还是怒骂自个的手慢。
那银色铠甲的毛利家武士的脸色沉重,他在先前的东荏原阵合战中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备长枪刺破了手臂,一刀砍来,他奋力一搏,挡开了来刀,两刀相撞,火星四溅,他只觉得两臂酥麻。
银色铠甲武士眼中露出了决然的目光,口中喝道:“我乃毛利帐前奉行儿玉三郎右卫门尉就忠,小子,纳命过来。”
上野政纲的目光登时雪亮了起来,低声嘶吼了一声,手中战刀不停的招呼过去,为了对付毛利家,伊达家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对于毛利家的人们那是相当的熟悉,当然是只闻其名不闻其人,不过一听到对方自报姓名,上野政纲就明白撞到宝了,眼前的这个光鲜亮丽的家伙比起先前斩杀的三十多小卒比起来还要金贵的许多,手中刀刀不离要害。
包得跟银团一般的正是毛利元就麾下最为看重的五奉行之一的儿玉就忠,伊达家看来和毛利家的五奉行相当投缘,五奉行之一的粟屋元亲还和毛利隆元一同关在牢狱中无人关注,国司元相奉命和伊达家谈判,现在儿玉就忠就要死在伊达家的手中。原本儿玉就忠奉命与村上武吉联络,这不和村上武吉刚刚联络好一等东衽原阵发动攻势,小早川隆景和村上武吉就在高梁川口登陆,返回复命的时候就跟随着毛利元就出阵了。儿玉就忠这些年来多从事关于水军的事宜,政治手腕出色,好像放下了手中的武功,其实不然,他年轻的时候可是号称毛利家第一高手,当然当初的毛利家也就小猫三两只。
论武功,群臣无人能出其右,这些年过去,他的功夫丝毫不减当年,只不过他出手的机会不多了。
上野政纲手中利刃毫不留情,一个虎跳跃过去,劈头就是一刀,这一刀灌注了他全身的力气,何其巨大。儿玉就忠举起手中太刀往上一迎,只听得“哐当”一声响亮,火花飞起,震动得儿玉就忠虎口流血,本来就被毛刺炸伤的手掌鲜血直流,两臂酥软。暗想,此人不可力敌,只能智取,只是两手力气少了三分,哪里还有智取的本事,瞥眼看了一眼四周心中又是冷了十分,原来四周早已经没有了毛利军,全都是伊达军的兵将,大有跃跃欲试的模样,却已经将他团团围住,显然没有脱逃的余地。
上野政纲手腕一收一个直刺,儿玉就忠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上野政纲还有余力做出如此花俏的动作出来,顿时胸口被利刃刺穿,他顾不得多想,向侧面一躲,那战刀在他的铠甲上划出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喷溅出来,只不过那把凶器却被肩甲卡住了去路。
电光火石之间,上野政纲脱手而出,放弃手中的战刀,拔出腰间的胁差再一次冲了上去。此刻儿玉就忠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听觉也在一瞬间失去,天地之间的哀嚎一下子安静下来,但是转瞬之后,哄得一声吵闹又回到了耳际,他总算有了知觉,立即高举着手上的太刀狠狠斩杀了过去,却是劈了一个空。
上野政纲口中咜的一声利刃直刺儿玉就忠的喉咙,此刻儿玉就忠正是旧力已去新力不济的时候,当他发现感觉的时候,上野政纲已经和他面对面站在了一起,上野政纲的右手握着刀柄,左手狠狠推开儿玉就忠,儿玉就忠捂着喉咙不敢置信的望着前面,他不相信自己真的要死了,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溅四溢染红了地面。
说着上野政纲上前拔出卡在肩甲中的太刀,一刀斩下了儿玉就忠的首级然后举了起来大声喊道:“毛利军听着,你们的大将儿玉就忠被我上野政纲给斩杀了!”
越来越多的叫好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毛利军大将成为了伊达家武士炫耀的资本,却总是不见毛利元就在何方,毛利元就的身影忽左忽右、忽隐忽现,因此连毛利家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否依然健在。此刻,就连毛利家的人也深信这场战役必败无疑,终于总崩溃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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