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书记一出声陶菲立即惊醒过来,冲父亲讨好地一笑然后转过头对赵副省长说:“赵叔叔,感谢您对我的照顾,我敬你!”说着举起高脚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里面的红酒。
赵副省长呵呵笑着说:“小菲,这点小事谢什么啊,以后不许这样说了啊!”说着也举起杯喝了一口。
其实陶菲的话说得很含蓄,其潜台词是感谢赵副省长对她生意的照顾,这话不明说在座的大家也都懂,陶菲随父亲来到松江省就直接接任了东湖宾馆的总经理,去年东湖宾馆改制的时候,她把宾馆承包了下来,大家都知道这家宾馆是陶书记的女儿承包的,想巴结还来不及呢,所以一有会议或活动都选择在东湖宾馆举办,陶菲虽然不愁宾馆的客源,但遇有主要领导出席出来表示一下谢意还是必要的。
其实陶菲的经历很痛苦也很无奈,她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22岁那年经双方家庭的撮合,她嫁给了部队中的一名连长,而她的公公则是当时那个省军区的司令员。结婚的当晚,丈夫接到上面的紧急命令开赴老山前线,在一次战斗中长眠在那块南国的土地上。
陶菲和丈夫从恋爱到结婚只见过5次面,谈不上什么感情,那个高大英俊的身影在她的心底已经很模糊了。刚结婚就守寡,无疑让她很痛苦,她认为这就是自己的命,从此以后一直没有再婚。
陶书记觉得他对不起女儿,害了女儿,他虽然也是迫于家庭的压力才同意这桩政治婚姻的,那时他已经是南方那个省的副省长,在家庭中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如果他再坚持一下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儿子的早逝让陶书记更加宠爱起这个女儿,同时也极力地补偿她,到松江省任职后,给陶菲安排的职务是省人事厅财务处的副处长,她的老本行。可陶菲说什么也不想再做那个枯燥无味的工作了,她选择了当时省机关事务管理局下属的东湖宾馆,这样,她便成为了这里的总经理。
东湖宾馆改制的时候,陶菲就想把宾馆承包下来,可保证金那道门坎就让她无法逾越,她回家求了父亲陶勇几次,陶勇考虑到保证金只是晚交又不是不交,不算违反根本原则,就给有关领导打了招呼,这样一切都理顺成章了。
陶菲确实有做生意的天赋,把宾馆管理得井井有条,再加上父母的威望的人脉,东湖宾馆想不挣钱都难,不到半年时间顺利交清了保证金,生意异常地火爆了起来。
按照陶菲的一贯作风,敬完赵副省长应该给父亲陶勇敬酒的,她承包下东湖宾馆后只要有父亲出席的场合,尽管父亲的官职最高,她都是给主陪中官职最高的人敬酒,父亲是自家人没什么说道,这样既显示了她的礼貌又给足了主陪人员的面子,是一种笼络人的经商之道。
可陶菲接下来并没有像人们想像的那样去给陶书记敬酒,而是绕过陶书记走到了左江的身边,望差左江英俊而又熟悉的脸面若桃花地说:“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左江根本没有想到陶菲能过来和他说话,望着她那灿烂的笑容一时间有些迟疑,转而一想这个桌能被她称为小兄弟的只有他自己,才确是真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陶菲,听赵副省长称其菲菲,自己总不能也称呼她菲菲吧,情急之下说:“漂亮姐姐,我叫左江。”
陶菲一听“漂亮姐姐”这个称呼一怔,随即便高兴的“咯咯”笑了起来,她没想到左江称呼的这么特别,那个女人又不喜欢别人称赞她漂亮呢!
陶菲把酒杯交到了左手,高兴地把右手伸过去说:“小兄弟,你真逗!来,认识一下,我叫陶菲,是这家宾馆的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