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用看了,你是看不到我的。”那个声音又道。“有意思,你看不到本座,本座却看得到你,哈哈哈。按我说得做,走左边的侧门,左边的侧门懂吗?哈哈——”
这时左边的石门忽然“嘎啦”一响,倏然向两边打开,刹时暴露出一条很长的青石甬道。
“你是谁?”土圪拉并没有按那人的指示走进甬道,而是声音颤抖地大声问道,一双血目惊疑不定。
那个声音又道:“本座是谁?对了,本座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却是你小子。哈哈——是啊,重要的不是本座,而是你小子。”
土圪拉听那人说话十分怪异,似乎已经疯癫,竟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声音震得他的隔膜阵阵巨疼。此人显然不是好东西!如此一想,他不禁吓得一步步向后退去。但后面却是石壁,已无退路。他刚才掉下的顶上却有数人之高,根本无法凭空爬上去。而只有那些不知通往何处的神秘石门,才可能是真正的出路。其中一道石门已经开启,正等待着他进入其中。但他不知这条甬道是不是一个陷阱,哪敢贸然进入,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你小子邪元入体,似乎又吸收了数滴至阳宝物灵王石浆,已被祭炼成至邪至阳的血巫之躯,jing魄狂躁,阳元迸,却没有疯至死,奇怪之极,奇怪之极!哈哈——肯定吸纳了极yin之元!有意思,人类小子肯定与异灵族女子行了交媾之事,救了你一命。哈哈——”
“邪元入体,至邪至阳?”
土圪拉虽然惊慌异常,但却没有漏过那怪人说的每一个字。此刻他疯狂地举拳在一道石门上“砰砰”地乱砸一通,见没有效果,又跑到另一道石门上乱砸起来,试图能够打开一道别的石门逃生出去。
以他现在的神力,已经不下于阿连部以炼体为主的大英雄。但这些石门竟然坚固异常,在他的拳头之下丝纹不动。他立刻从牛皮裙下取出镂金如意镇魔杖,喊了一声“大”,就将法杖变成正常大小,同时默运青暝诀,将法力灌注到法杖之内,“呔”的一声一杖指向一扇石门。只见法杖顶端的金se骷髅头“嗤”的一声,出一道拇指大的金光,向那扇石门激she过去。
但是石门依然丝纹不动,法杖所金光击在刻满奇怪符文的石门之上,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管他打向哪扇石门,结果竟都是一样。
“哈哈哈,原始邪灵,为诸邪之源。诸邪之源!哈哈,对了,本座是不是诸邪之源?邪元狂躁暴虐,乃黑巫之本。哈哈,小子你jing魄皆邪,邪魂不可逆转,有意思。小子既然进入紫阳洞府,就甭想出得去,非得陪本座好好玩玩不可……至阳之体,对黑巫虽有克制之功,却屡屡被你体内清纯灵法所压制,使邪元不得消融,哈哈哈,冲突之极,冲突之极,哈……头疼,本座又头疼了,啊……”
土圪拉听那人讲得神秘之极,大半无法理解,不禁又害怕又惊疑。此时他无计可施,不再对打开别的石门存在幻想,绝望之下,顿时匐匍于地,望空参拜起来,口中叫道:
“小人不管你是人是鬼,但只当你是神灵。神灵既知小人一切,求神灵救救小人。小人不想成为惊天血巫,小人要变回正常人,小人要回家!”
但是刚才那个声音此刻却“嗷嗷”大叫起来,似乎痛苦无比,又似乎惧怕非常,大喊道:“别、别,本座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本座……哈哈哈,本座不惧邪灵之元,来吧,来吧!……头疼,啊!……”
土圪拉听出那人似乎被什么东西所克制,撕心裂肺地狂叫一声之后,就没有了声息。他不禁大胆起来,迟疑了片刻,便望空问道:“神灵你说的是小人么?”
过了很久,那个人再也没有声音,土圪拉不禁喃喃道:“这位神灵不知道是不是叫小人过去,也不知道他生了什么事。好象他很怕邪灵之元,而小人正是邪灵之元,这就过去见见他也无不可。”
说着毅然向那道已经打开的石门走去,进入甬道之内。
甬道很长,每隔一段距离都镶了一颗光的莹光石,把甬道照得通亮。石壁全是一se青石,同样刻满了蚯蚓似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