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啊?”archer有些招架不住,相比起这样的女人,他应付远坂凛那种小恶魔一般的女人反而更加顺手。再怎么说,远坂还是那种死鸭子嘴硬绝不服输的性格,只要善加利用,在斗嘴上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眼前这个女人,这个一直以男装为铠甲的女强人,优秀的魔术师,竟然也会露出这么温柔的笑脸,就算archer再怎么冷酷,也有些招架不住。
“我……我当然只是说你这样做的话……”
“archer,谢谢你,你是个好人。”巴泽特微笑着说道,然而,原本就没有作多想的她却发现,archer在听到后半句话时,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怎么了?”
“你是笨蛋吗?”archer直言不讳,“再怎么说,身为servant的我对于你的人格提出质疑了耶,你就只有这点儿感想?”
“那你说还有什么?”
“愤怒啦,恼火啦,还有死鸭子嘴硬地不承认啦,之类的。”archer下意识地想起了远坂凛,如果是那个女孩的话,此时一定会这样做的吧。
“哈,如果是前些年的话,我说不定真的会如此呢,不过现在不会了。”巴泽特有些怀旧地单手按在胸前,闭上双眼仿佛又回到那个敢怒敢言的少女时代,“现在的话,已经没有这样做的机会了。”
果然……archer已经明白了自己对于这个master的既视感从何而来了。她呀,不就是几年后的远坂,类似那样的存在吗?当然,抛开远坂现在的恶魔性格不提,如果让她独自一个人在伦敦打拼,在无依无靠四处撞墙个几次之后,迟早也会变成现在巴泽特这个样子的吧。不,这基本已经是确定了的。
下意识地,他想起了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那个被自己所杀的,属于自己那个世界的远坂凛。仔细回想起来,那个她与现在的巴泽特真的是同出一辙啊。
“你笑什么?”巴泽特注意到对方脸上忍不住暴露出的笑意。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我所认识的一个人还真像啊。”archer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那么,今天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说完,也不等巴泽特同意,自顾自地,或者说有些逃跑意味地,朝前走去。
“是吗?那个人是谁啊?不会也是女人吧?”巴泽特跟了上来,虽然她不是什么八卦的性格,但是既然对方提到和自己性格相似,总是忍不住想问个清楚。
“嘛,当然,是女人哦,而且是我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一直憧憬着的女人。”archer并没有刻意隐瞒,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时代。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鬼;那个时候,自己还会为了正义而任意妄为;那个时候,自己还会笨笨地轻易被人利用,甚至与自己重要之人战斗。
然而,那些也全部都是自己还活着的时候,都是已经再也无法改变的过去。
“那你们后来怎么样了?”下意识地巴泽特已经猜到了那个人是谁,上次在与berserker战斗时,名为卫宫士郎的小鬼拼命保护着的那个少女,再怎么说这也太明显了。
“杀了。”
“?”巴泽特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为了狗屁的正义,我将她杀了,就算她直到最后都没有怨恨我,我还是亲手将她杀死了!”死死地握着拳头,archer稍稍停下了脚步。
继续正义之道,最后迎接自己的,只不过是再愚蠢不过的,剑之墓地。那是所有重要之人全部死去的世界,那是一个根本没有自己生存之地的世界,那是一个生不如死的世界。那是一个――
没有情感的,冷血的世界。
这是archer生前最后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