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眯着眼看她在房里张牙舞爪的跳,仿若那是美轮美奂的舞蹈,能让人入迷。贝儿看到藤千易手手脚脚上的巨厚石膏时,双腿一软,差点跌到地上去。
幸好扶住了墙。
她拧着眉心问做手术的医生,“怎么会这么严重,刚才来的时候没有这么惨的?”刚才还能走呢,而且手好像也只有一只在流血啊。
怎么手术出来全都打了石膏。
“额……”医生僵硬的望向病床上的人,然后清了清喉咙说道:“统统骨折了,打石膏才容易恢复,索性没伤到脑部,不然还不是打石膏能坚决的。”
“可他刚刚明明……”没伤左脚和左手啊!
“有些伤是隐形的,患者刚刚那是在装呢,患者家属,你现在是怀疑我们给病人作假吗?”医生绷着脸很是不悦。
“咳咳!”藤千易凶恶的瞪了医生一眼,医生立马闭嘴,迫不及待的逃离现场。
他妈的演戏比开刀还难!
看藤千易眉头皱得紧,贝儿也不敢再多说话,跟着护士,把他送到了病房。
眼下司机都被打发走了, 病房里就剩贝儿和藤千易两人。
贝儿站在床边,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恨不得把头埋到胸里去,怎奈胸太小。
他的车祸,她要负全责,如果不是她在车里和他争执,他也不会发怒下车,然后撞上大货车。
这丫头就这样一直站着吗?腿不酸?脖子不痛?
藤千易眯着眼睛扫了贝儿一眼,他也没想要惩罚她,看她一副小学生犯错等待老师责罚的样子,让他的心是一颤一颤。
“那个,你一直站着不累吗?”
“不累,你那么痛都没吭一声,我只是站会儿而已,怎么会累。”
声音里是满满的歉疚,隐隐的哭腔将情绪暴露无遗。
哭了!
藤千易眉毛一挑,伸手将她往下拉,贝儿整个人结实的落在他怀里。
贝儿挣扎着要起身,听得藤千易‘嗷’的一声惨叫,她晃动的胳膊就定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的缩在他怀里。
这样才乖嘛,某人得意的扬眉。
沉寂了一分钟有余,贝儿双颊烧得通红,放轻动作准备抽身,垂眸看藤千易环着自己肩膀的是打石膏的手,动作再次定在半空中。
“你、你的手痛吗?”她小声的问。
“嗯。”他把脑袋搁在她头顶,闻着她头发上淡雅的清香,享受得阖上眼。“你的头发真香。”
额,已经三天没洗头了,寝室的热水刷卡器出了故障,跟宿管中心打了好几次电话,迟迟没派人修理,不仅头发三天没洗,澡也三天没洗了……
她不好意思说出这事儿,羞愧的咽了咽唾沫。
就这样的动作维持了七八分钟,贝儿晾在外面的双腿发麻 ,扭曲着一张脸死忍,心里想着他开心就好,他高兴就好,他是伤患要好好照顾。
藤千易终于良心发现,松开了环着她的石膏手,贝儿如获大赦,一跃而起,在病房里上蹿下跳。
她的腿麻的都站不住了。
他就这样眯着眼看她在房里张牙舞爪的跳,仿若那是美轮美奂的舞蹈,能让人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