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少康没有回答,他也无力更无心回答,他只想好好的再吸一口大自然的空气。他重来没有感觉到,原来能自由的呼吸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
“要不,再尝尝这其中的滋味?”姚禹贼笑着,缓缓的伸出了他那双酷似老鹰爪子的贼手。
这是一种折磨,赤果果的折磨。明知道无力反抗,表面上却还要装作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的大丈夫模样;内心深处,他的魂魄已经趋于破碎的边缘,哪怕是微风轻轻的一吹,就会像深秋的蒲公英,丝丝点点,飘荡在晴空万里。
包少康全身颤抖着,他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绝无仅有的天人交战,一个是兄弟间的情义,一个是自己的性命攸关,该如何取舍呢?
面对那只越来越近的鹰爪,如果说没有畏惧之心那绝对是瞎掰,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个人呢?
豆大的汗珠顺着包少康煞白的脸上滴落下来,对此,他再也无动于衷,只见他佝偻着身子,颤颤的往后退缩。
姚禹任由他往后退,那双鹰爪推进的速度与包少康后退的脚步保持一致,他是在给后者考虑好清楚的时间。
“这是你人生最后的机会了,包少康,你要考虑清楚哦。”
随着他脚步的慢慢后退,身躯已经抵到了一堆货物,再也没有了退路。是破釜沉舟还是临阵倒戈,这是个问题,而且还是个大问题,容不得半点马虎。
当姚禹那双带着稍稍凉意的鹰爪,刚刚吻上包少康那段雪白的咽喉时,他仿佛醍醐灌顶大梦初醒,双膝一软,跪倒在姚禹的面前,畏畏缩缩的哭道:“禹……禹哥,禹……禹大爷,我错……错了,我真……真的错了。”
姚禹本来也是一颗心悬着的,如果到时候包少康不愿说出实情,就是把他抓回去,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还不如宰了他出口恶气来得简单。
这下倒好了,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化复杂为简单。
这时候,顾清菡开始抖落出母老虎的威风,一脚踹在包少康的屁股上,叫声呵斥道:“让你躲,看你躲,还躲不躲啊?”这位小姑奶奶,还在为刚才包少康躲过她那一脚踢腿而恼恨不已呢。
“姑奶奶,不……不躲了,不躲了,你……你踢吧。”包少康心中的那股忠义之气一消失,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了骨气,任人打骂也不会还手,安心做起了阶下之囚。
“炳仔,捆起来。”姚禹吩咐着。
他现在要到处看看,这个戒备森严的地下仓库里,究竟藏着些什么宝贝。
他提着一个矿灯,不时的掀开这里看看,摸摸哪里瞧瞧。
当他打开一个封的严严实实的木柜后,眼睛不由得呆了——枪支!
只见木柜里安放了些稻草,十数挺冲锋枪黑漆漆的摆在那儿睡大觉!姚禹又急忙撬开其他几个木柜,里面都是些子弹、手枪之类的军火。
这可是个新的重大的发现,姚禹不得不重新作出选择。原本以为只是藏着些鞭炮的,那样他就可以向唐局隐瞒,据为己有,他还有二百多兄弟需要养活呢,不可能老是白给他做事呀。
他掏出手机想给唐老头打电话,一看没有信号,这才想起自己是在防空洞里。
他迅速的招呼顾清菡、炳仔离开,这儿得交给警察来处理才行,说不尽还藏着一些其他的重要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