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上胡家沟因为有跳大神的,很多人都来看热闹,各种嘈杂的闹嚷,跟一大堆点燃了的纸币,纸扎车马人。胡家沟人想祈求以后的平安,加上对爷爷的死感到惋惜,焚烧那些纸扎童男童女,也是遵照神棍说的,那是我爷爷在地府感到寂寞,只要满足他,以后胡家沟就没事了。
这是胡家沟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晚,所以大多数家庭都在把孩子安顿好之后,除了眼睛不好使的老年人,其他都纷纷从家里出来络绎不绝的来爷爷曾经开的诊所原址看稀奇。
在诊所附近有一对龙凤胎,家里的大人在安顿好他们睡觉后,都跑去看跳大神了。夜晚没有白天喧嚣,那咕咚咕咚的响声传得很远,在近距离的人家几乎都不能安稳睡觉。
在这个时候,偏偏那对龙凤胎其中一个,老早就打瞌睡。
打瞌睡的是弟弟,姐姐稍大一些,因为房门被锁,她听见那喧闹的声音,心痒痒的很想去看看。无奈不能出门,她就趴在窗口看。
姐姐趴在窗口看,弟弟睡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当跳大神的闹腾到后半夜凌晨一点钟之后,才算完事。人们议论纷纷,那是各种猜测,也不知道这次跳大神能不能保平安。
在私下里他们可是都出了份子钱的,凑足才够请来神婆跟神棍来跳大神。
人们四下散开,跳大神的也累了,收了钱,拿着家伙连夜离开了胡家沟。
可能这帮人还没有翻越出胡家沟的山梁子,就从爷爷诊所不远的那家人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听到如此痛心的惨呼声,回家的人们惊诧了。有胆小的赶紧回家,关门休息,有胆大的折转身就朝传来叫声的地方跑去。
腿脚快的,第一个跑到那家人门口时,听见呜呜咽咽的哭声,跟无比恐惧的颤动喊声。他看见了也吓得腿肚子抽筋,想跑都跑不动。
叶溟没有直接说那家人是谁,又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急得张口笑跟田琪还有梁淑娴连连追问。
被辛丽附体的我,感受着身边人对未知的各种猜测还有恐惧,还得躲避梁淑娴过分的亲昵暧昧举动。或许一直以来,梁淑娴就把我当成她的一份子,总是自以为是,觉得我非得喜欢上她不可,才会当着旁人的面,手挽手那种,还把头歪搭在我的肩膀上。
她不知道现在是辛丽附在我身上的。梁淑娴这样随便,搞得辛丽是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的好。想拉开跟她的距离,又怕引起对方的怀疑。
叶溟说在走一里路就可以到达一座山神庙,我们可以在天黑之前呆在山神庙休息一下。按照他的观察,我们现在已经远离了危险,那一晚胡家沟发生的惨事,他现在不想说,要到了山神庙再说。
叶溟这样做是对的,他是怕都专心听故事,耽误了赶路的时间。
田琪看梁淑娴这样,就打趣道:“看这小两口,这才多久没有在一起,就亲昵得肉麻。”
梁淑娴撇撇嘴,越过分的把头挨着我的脖颈,尴尬得辛丽一味地躲避。
张口笑呼地走到我的左边,梁淑娴在右边,他把我往后者身上靠。一边靠一边说道:“小别胜新婚,今晚上我们去信阳开房,我跟田琪哥们就成全你们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