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鹏奋力抱住舞动的树根,任凭它甩、打、就是不松手。
老榕树被斩断的根须无数根,就像无数鬼手那般,张牙舞爪抓智鹏。
雨没有停下的趋势,哗哗之声不绝于耳,在树坑中的智鹏生死未卜;好几次挣扎起来,又被树根拉拽下去,直至整个人被坑里的污水淹没……
篮球场笼罩在一大片白茫茫的雨雾中,智鹏再也没有从污水中冒头起来。
忽然,雨雾中出现了一位长发直达腰身,面容清秀、气质娴静的女人。
女人怒目而视老榕树道:“你不能伤害他。”
老榕树嘶叫着,在雨中舞动枝桠,貌似对抗女人的厉声大喝。
女人伫立在风雨中,目不转睛直视老榕树,一字一句道:“既可以生下你,也可以毁掉你……”她说着话,拿出一管黑乎乎用玻璃器皿盛装的东西,威胁道:“这是你的脐血,我只要加入一丁点腐化剂,后果你懂的。”
智鹏慢悠悠的醒来,诧异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这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屋子,屋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不是浓郁的花香,也不是什么清单之类的粉香,也不是麝香、木香、而是很低调的一种味道;淡淡的有点类似薄荷、药草之类的味道,但又跟药草不同的感觉,很清新、真的挺好闻。
好似有脚步声从外面进来,智鹏急忙闭眼假装熟睡……
进来之人身上那股气息跟屋里的气息如同一撤,同样好闻……刚刚想睁开眼的智鹏。突兀感觉到一抹温热,轻轻的在额头一碰,如蜻蜓点水那般消失。
这种感觉温馨,就像第一次看见老妈田翠花;智鹏错觉以为在床边摸额头的人是老妈,蓦然睁开眼……
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那股淡淡的气息好像也在这一刻被带走一般,再也嗅闻不到了。智鹏起身,有觉得手掌心湿漉漉的,不由得摊开手掌心看。
一个血红的字体:烧?这是什么意思?
智鹏起身走出屋子,外面已经是雨过天晴,这间屋子正在半山腰;在屋子外面,有一个女子在给庭院前的花卉浇水。
他在看那名女子的背影好熟悉。
女子好似有所察觉,扭头看他……
“清儿?”
吕锦清一愣,一头秀发倾斜滑下,遮盖了半个脸,冲智鹏莞尔一笑道:“你醒了?”
“嗯。”智鹏环顾四周,纳闷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我怎么在这儿?”
吕锦清拍拍手,也是满脸困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记得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篮球场,我去看……然后就不记得了,就好像一觉睡醒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你。”说这话时,她脸孔一红羞涩的别过头去。
我靠!智鹏暗自一惊,仔细的想,努力去回忆睡着了之后究竟有没有做过越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