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锦清惦记还在几个分散开居住在亲戚家的孩子们,她必须要去看一下。
智鹏有了新对策,得尽快赶到篮球场。
湿滑的机耕道,塞满自行车轮胎的稀泥,让杨帆懊恼不已;抖不能抖,自行车后座上一袋百来斤重的石灰,好几次几乎把车龙头翘起来,让他不得不死死抓住龙头才能勉勉强强的朝前推起走。
车轮胎卡主,车轮在坑坑洼洼的露面划出一道歪歪斜斜的轮痕;搞得满头大汗的杨帆,想哭的心都有了。
师父……师父你在哪?杨帆鼻子酸酸的,蓦然想到师父说的话:男儿有泪不轻弹,不由得抽抽鼻子,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就在这时,车子一轻,他并没有用劲,却能感觉到车子在朝前移动……猛然回头一看,哈!是师父他在推车子。
“师父?”
智鹏冲杨帆点点头,赞许的伸出拇指道:“行,有长进,知道师父想要什么。”
“你说的是石灰?”
“嗯。”智鹏含笑点头道:“疯子跟老榕树融为一体,老榕树利用疯子的骨血复活树根;疯子利用老榕树的灵气化身入梦报复,肆意杀人夺命。”
“原来是这样,树枝也可以杀人?”
“嗯,这颗老榕树是死而复生,疯子也是死而复生,他妄想利用老榕树的灵气吸收更多的人血来变成不死之身,所以今天必须跟他做一个了结。”智鹏坚毅的目光凝视东方那轮崭新如洗的红日道。
当太阳爆射出千万道炫目的光芒时,学校篮球场那颗老榕树树坑下,冒出白腾腾的气雾;气雾袅袅绕绕飘散开来,夹杂在气雾中的那一声声凄厉、悲绝的哀嚎让人寒颤不已。
在张铁嘴的带动下,孩子们虔诚的神态,仰望升腾在空间的气雾,一字一句念叨金刚经来超度不安分徘徊在三度空间的亡灵。
智鹏骇然感觉到来自身后一束阴冷的注视,蓦地转身……在那间阴暗、破旧的屋子里,有一张熟悉也冷酷的脸,冲他诡笑一下。
一年之后,鸦鹊林那天死人街,已经很出名了。
小小的鸦鹊林小镇现在今非昔比,已经有县城的气势跟风貌。
沙窝村因为违章建筑,乱修乱建,因为胡帅外婆家地震波及的关系,很多房子大范围的出现粗大的裂纹,成为名副其实的危房。
加上沙窝村四面环河,地质是由沙粒跟鹅卵石组成,不堪重负的沙窝村田地、自留地,房屋前后都开始出现小面积塌陷。
最先发生这种事件是是沙窝村正在插秧的人家,在田的中央忽然起了漩涡,有人尝试去用脚踩……踩的人就像踩在可怕的沼泽里,一下子没影了。
其余人赶紧去看,大喊……
田中央那个突突冒泡的漩涡坑洞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吸入新插的秧苗,此情景吓住了在寻找失踪人还没有走开,置身在漩涡周围的人们;他们纷纷逃离水田,跑去村上报告这件事。
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后,沙窝村其他地方也在相继出现,大大小小的水坑,漩涡!!!突兀出现的一个漩涡接着一个漩涡看着特别渗人。
沙窝村全体村民搬迁。
有了前车之鉴,人们不再相信那些假风水先生,而是专程来找百事安乐店老板。
可惜的是,百事安乐店年轻老板智鹏,疯疯癫癫的不能成事。
百事安乐店的老掌柜也退居二线,现如今是百事安乐店的新老板娘吕锦清、跟智鹏的徒弟主事。
娟子成为百事安乐店内务主管,主要负责接单。
田翠花跟老伴没事晒晒太阳,陪疯癫的儿子说说话,带着一岁的孙儿享受天伦之乐。
百忙中,吕锦清总是默默无语凝视丈夫,心里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伪装疯疯癫癫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悄悄出门?而每一次跟踪都失败的她,总是莫名其妙好似从梦境中醒来,发现自己在家里那张跟她一样寂寞的大床上。
智鹏知道吕锦清在凝视他,却拒绝回答,他傻傻的看着在母亲细心呵护下牙牙学语的儿子,不经意间苦笑一下。
“师父笑了。”娟子大叫,凑近来看智鹏。
田翠花牵住磕磕碰碰想走路的孙子来到儿子面前,对娟子道:“笑?你师父天天都在笑,有什么好奇怪的?”
张铁嘴明白一切,老眼昏花的他,到了晚上眼睛变得特别明亮。
他看见智鹏深更半夜出了家门,手提一根粗重的铁链,面部变得非常怕人;在儿子的身后,有俩只有在书上看见的恶鬼叉。
张铁嘴知道儿子没有疯也没有傻,而是在做他应该做的事,人世间有许多披着人皮的恶魔,他必须去收拾掉。